“咳、咳、咳”
詹言強抑不止游竄于胸腔之中的霸道拳意。
抬頭看去,兩道齊齊的眸光看向了自己,嘴角顯露出了一抹子的苦笑。
他詹言之所以可以在抑制玄修的山下世俗界,能有如此之戰力,便是原有他詹言這大半身的修為皆是從這山下世俗界修煉所得。
而這也正是某些站得高的山上修士所希望的。
不過也正是如此,他詹言只能算是半個山上武修,半個山下武夫。
一字差,天地別。
修行路走的不高,山下路又要走的小心,兩頭皆累,兩頭皆不順。
吳塵取出一罐潯龍造,朝著冉陸晃了晃,他鄉遇故交,雖然這個故交只是第二次相見。
但卻是不耽誤喝上這一壺酒不是?
冉陸接過了酒,破天荒的竟然有些子的熱淚盈眶。
好家伙嘛!總歸是不用自己掏酒了,冉陸一時間只覺,尋常三分的酒量,現在都能喝他個五分。
和那些個玄器一樣,不花錢,不心疼。
好不容易喘口氣的詹言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山下世俗界無法吸納靈氣,體能的玄力更是絲毫無法調轉,這是一條規矩,一條死理。
不是某一宗某一門定下的,而是那方山下介子界不允許。
不過有一點兒,若是那山巔上的那一小撮修士就不同了,而且還是那種很高很高的山巔,一二重天都不算高的那種。
可這恰恰又是詹言生疑之處,難不成自己真的是走了狗屎運?碰到了坐鎮于此地的離天宗上三境?
若真的是那樣,那自己可就是輸的不冤。
詹言想著那筆,完成這此任務就可得到的高昂傭金,一時間也是有些愣神。
自己不是豬油蒙了心又是什么。
報酬那么高,其中風險又豈會小?
可在想想,自己能不接嗎,又敢不接嗎?
他詹言在這山下世俗界是做的游刃有余,可若真的想找上那么幾個替代的,憑借這他身后的那方利益勢力,又絕非是不可能。
說到底,他也不過就是個沒有絲毫背景的一個小人物罷了。
“呦,頭一回見到你這樣的,還有個閑心功夫想這想那的。”
詹言回過神,抬頭看著眼前周生沒有絲毫玄力流逝的男子,嘴角苦笑道“晚輩詹言,見過離天宗前輩。”
吳塵滿腦子疑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離天宗的了?”
本想回一句,兩只眼睛都看到了的詹言,忍了忍,眼前這位可能是上三境的大能修士,還是老實點好。
干脆不言語,不說不一定對,但總歸是不會錯的。
吳塵輕咦了聲,道“你倒是個聰明的。”
一旁的冉陸回過神來,兩步便到詹言跟前。
詹言心頭一涼,一頓少不掉的皮肉之苦怕是跑不掉了。
不過還好,他也算是早已習慣了。
可抻于自己眼前的卻是只有一雙修長五指。
詹言一愣,冉陸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從我這拿走的東西!”
這才明白,雖然沒了那枚祖令,自己可能面對著難以想象的麻煩,可若是現在不交出,詹言只怕自己以后估計就連麻煩都不會有。
死人又怎么會有麻煩?
詹言緩緩的半坐起來,背倚著十里亭中的脊柱之上,右手依舊沒能有絲毫感覺,左手探懷中,取出了那枚任有余溫的祖令。
這枚不知有何用途的祖令,據他聽說,價值百萬紫玄晶。
而他也是得到了身后人的確切消息,山下世俗王朝中大玄王朝,近來會有祖令現世。
他詹言若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