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相貌不算是出眾,但絕對算得上是有些清秀的少年年輕男子,有些憂愁的站在四海城的泊岸口。
泊岸口前依舊是人海擁擠的好不熱鬧模樣。
少年年輕男子面龐卻是有些飽經久旱后的蔫耷模樣。
男子姓梁,名陣行,梁陣行。
據說起的這個名字還是他們那個歸屬三流末尾的小家族中僅余的符師老祖宗,翻閱了不少家族典籍,最后又掂量了好幾天,這才給這個剛出生便引起族中供桌中常年供奉,長年吃灰的那位陣盟譜冊陣法師老祖宗遺留于家族內的幾件有關于陣法師所用之物震鳴的新生子,可謂是絞盡腦汁所起的。
陣行本意直指陣法一道可行,暗指的是諧音真行,接連一起便是陣法真行。
估計家也只有梁真行自己個對于自己的名字有著一些不舒服。
因為那些個聲明顯赫的大陣法師那個不是有著響亮名字的,哪像他,梁陣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梁真行。
梁陣行暢懷一聲,自己到底還是沒能拿到那面讓自己心生應召的仿制八面霓光鏡。
到底還是游歷少了,故事少了,打動不了那個擺攤的中年修士。
年輕修士朝著那艘前往云霧山的州內渡船而去,繳納好了玄晶之后。
便踏上了那艘印有云霧山印記標示的四海商行渡船。
云霧山所屬區域不算小,靈氣的濃稠程度也還算是說的過去,盤踞當地的是一個排名稍稍靠后的二流山門。
還有著許多個如同梁陣行所在的梁家這般的小世家。
上了渡船后,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梁陣行本想著徑直走到自己個的房間,悶頭一覺后,就能直達云霧山。
當然,還要抽出半刻鐘頭的時日練習畫符,和觀覽前人,也就是自家那位陣法師老祖宗遺留下來的手畫陣紋。
算是提前做個基礎,不過一想起那些個大家大族陣法世家弟子后人,能時常在一旁觀覽自家自門長輩畫符成陣,就會心生止不住的慕羨意。
倒不是羨慕那些人的出生有多好,而是他們能時常觀摩一位陣法師臨筆畫符文。
要知道,先不論他梁陣行還不能體悟到的陣法符文,光是這符咒之上的符文書畫,都是大有講究的。
如何起筆,如何頓挫,最后又該是如何收筆,皆是大有講究的。
就好比是上三境強者的尋常一拳,和中三境修士的一拳揮出,都是一拳,可那能是一樣嗎?
而這些早已書畫好于書本之上的陣法符文,都缺少了那么一點點兒的靈動性,就像是個死物件。
梁陣行甚至于都難感覺到自己距離萬中擇一的低階陣法師之間就差那么一步。
若是有機會讓他多多的觀摩幾次一位真真切切的陣法師書畫陣法符文,多觀摩幾次其手筆,自己就能有六成把握邁過那最后一步。
可是又有哪個陣法師能看的上他?
梁陣行不是沒有想過加入那些個鼎鼎大名的陣法宗門,可那有那么好進的。
他梁陣行雖然是有天賦,但也只是相對于他們那個三流都勉強的小家族罷了。
與他同歲卻早已是陣法師的年輕少年,他梁陣行在登山求叩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
外邊響起了一陣陣熱鬧非凡的喧鬧聲,梁陣行晃了晃腦袋,摒去腦海中的些許雜念,起身出門觀之。
門外,一聲聲的喧笑,只是這笑聲尤為刺耳,他梁陣行可沒少聽過這張帶著嘲諷的刺耳嗤笑聲。
不論是他擺放云霧山上那個唯一的二流山門,橫山門中的一個傳言是一位陣法師的老供奉時。
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前往中州那座鼎鼎大名的宗字號山頭想要拜師求藝時。
皆是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