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恍若星海的白色盈盈星火,猶如群星拱月般籠聚在了帝廟四周八面后。
饒是兩個見過世面的山上登山修士,都有些泛起的雞皮疙瘩。
二人難有的協調一致,眸光偏轉,朝著身后的吳塵看去。
破碎石像前,吳塵陡然間一跺腳,廟頂屋脊上的二人只覺腳底微微一顫,緊接著便只見吳塵虛空一抓,點點的透黃色光點齊齊的涌現。
很快便凝聚出了個巴掌大小的泛著黃光的金色袖珍小人。
吳塵面露笑意的看著那個金色小人。
屋脊之上的冉陸、詹言 二人,也都齊齊的落下屋脊,來到破碎石像前觀賞這個巴掌大小的金色小人。
只見那個小人半空倒地,渾身抽搐,給人以一種隨時隨地都會抑制不住,將要消散的模樣。
吳塵見狀,輕笑一聲“行了行了,你是個什么模樣,我會不知道?再裝死可不就不是我把你叫出來這么簡單了。”
泛著金光的小人像是不懂吳塵言語一般,情況像是陡然間加重,渾身皆是抽搐不止。
吳塵不再言語、雙手攏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起一陣迅即的拳術罡風,抓向了那個巴掌大小的小人。
那個抽搐的泛著金光的小人,知道自己果真是露餡了,大晚上的碰到了個知曉自己的高人了。
渾身的抽搐頃刻間停止,不僅如此,一團虛無狀的金光小人,漸而顯露出了一個袖珍面龐。
只是這面龐之上給人一種尤為盛氣凌人的威武模樣,就好比是那些個坐鎮明堂的那些個官家大老爺。
小拇指般大小粗細的手指,直指三人,尤其是當指吳塵。
冉陸見著了此幕,低首有所思,想要從腦海中收刮出與之相符合的記憶片段。
好歹也是游歷冒險超過一甲子時日的山上修士,旁的不敢說,單憑這稀奇古怪,那肚子里還是有點兒東西的。
詹言就是一股子的稀奇勁,輕咦了聲便道“娘的,到底還是個成精的家伙。”
泛著金光的小人有些個的無奈,甚至是還有些微怒。
不久前,至少也是數月前,哪一次在那些被視為自己玩偶可笑百姓面前現身,但凡是自己稍稍的顯露些微不足道的小本事時,那些個世俗人,那個不是把自己個畢恭畢敬的奉若神明。
就算是供臺正中央的那位石像正主,就不一定會有自己個吃香。
可眼前這三個男子,那個著青衫的道還是像那么一回事,另一個灰衣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活脫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嘛,自己最喜歡的可不就是這人嗎?
至于那最后一個,把自己個給提出來的那位,泛著金光的小人,每看一眼,就會沒來由的心悸一次,就像是自己扒光了外衣,光溜溜的站在大街上。
像是半丁點兒都藏不住。
若是論三人中,金光小人最喜歡,最看的上眼的,自然還是那個,在他看來腦袋都不太靈光的灰衣男子。
只是灰衣男子眼中滿是那種自己見慣了的市儈模樣,著實的讓金光小人有些不喜。
不過相比于,自己眼中一眼瞅見的青衫年輕人腦殼里同樣住著個小人,和那個自己壓根就不敢多看一眼的,把自己給強拽出來的莫名讓自己感到小心肝砰砰直跳的男子,就要強的上百倍了。
驀然間,金光小人只覺的自己的腦殼一吃疼,滿臉的不忿。
娘的,尋常可都是自己給那些上香拜神求庇佑的家伙一巴掌,咋滴,今天倒還是翻轉了過來?
不過一看倒是那個,把自己本打算看上一場好戲的男子抻手又收手,倒也就老實了三分,沒的個法子,明擺著打也打不過,嚇也嚇不跑,可不就是要老實上三分嘛。
它可是做不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