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根擎天石柱加之最前方那座泛著黝黑光亮的巨大石凳子,便是這個泱泱魔宗的最高殿堂。
年輕面龐男子白芷,抬頭看向身前不遠處與自己遙遙相望的“兒子”,白殤。
空蕩大殿之中,除二人之外,可謂是空空蕩蕩。
咚咚咚的沉悶敲擊聲停止,白芷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到底是有幾分相似的更年輕模樣男子,笑著開口道“怎么?真以為你就是他了,別說是他,你要是有百分之一像他,如今的這個位置也只會是你的,你以為魔祖為何稱祖?亦或者是九祖為何稱祖?到底是你高估了自己?看低了祖之一字,不過也就是魔祖遺留而下的一縷執念,依附于一顆上三境精臟罷了。”
白殤面龐之上陡然間陰晴不定,雙手攥緊又放開,隨即亦是展露笑顏,道“宗主說什么,白殤不明白,不過宗主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以前之事是否還按照宗主先前所制定那般進行。”
白芷像是非常高興一般,道“好嘛!這才像是有點魔祖影子,到底不愧是魔祖,一縷執念便有如此,不過先前那些小事就要放一放了。”
白殤一愣,那些個口中小事,真的就只是小事?顛覆一州,改變數州走勢的事情什么時候就只能算是小事了?
石椅之上的白芷輕嘆一聲,空歡喜一場,到底也只不過就是一縷執念,到了他這個層次一縷執念,就算是魔祖執念也還是太小太小。
不打算再多言語的白芷轉而看向大殿之外,輕嘆一聲,暗自道了句“五州將變,將變吶。”
亂世出英雄,上一次的萬年之亂,玄祖橫空出世,一舉奠定了如今玄修萬年鞏固地位,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亂世之爭,他白芷是不是會成為下一個玄祖,亦或者是第二個魔祖,還是說這一次不論是這天地,還是這生靈萬物,都沒有那個機緣去爭那個先后輸贏,畢竟若是滿盤皆輸的下場又有誰去何誰爭那個輸贏。
歸根結底還是修為低了,玄圣二重天的山巔處還不夠,遠遠不夠。
一副皮囊,一顆腦袋的白殤卻有兩個不同意識,那個被白芷稱之為一縷魔祖執念的意識雖然以壓倒性優勢占據上風,卻依舊放任另一半存在。
此時此刻的左眼球便是充斥著那道執念意識,在這意識之中,有著一種莫名情緒,即威嚴又莫名。
拒瘴山再往東去,并不是世俗小說傳記所書的那般為灼日初生之地,因為這里是東州,所以終年不見日。
多年以前,聽雨宗有位極其喜愛游歷的老執筆,究其一生游歷了遙隔兩個極端的東西二州,最后留下來了一段廣為流傳的游記閑談。
其中有一段總括言語,說的是東不見日卻閑掛于西。
與拒瘴山遙相而對的東州山頭名喚亂患地,說的就是一個亂字。
亂患地可謂是一片三不管的魚龍混雜地,即有東州土著地頭蛇修士盤橫交錯,亦是由快要把東州給改頭換面的魔宗門下,亦是少不掉南州流竄于此的所謂大兇大惡,當然,還有些埋名游歷磨練的中州大宗修士。
相較于拒瘴山的三山一溪流,尋常白丁凡凡人居多的世俗山下場景,東州所在的亂患地就顯得是格外繁華。
攏共劃分了三大主城六大域地,東州地頭蛇所據的東患城,魔宗門下居多的衍魔城,最后還有一座像是從來都無主的無名之城,卻是奇特的最大最亂,至于六大域便是六個稍微次點的六方門派勢力。
無名之城其實是有名字的,只不過猶若那祖峰一般淡化在了世俗人眼前罷了。
只不過與那祖峰不同之處的是,無名之城不是被大能修士給故意隱去名頭,而是因為無名之城的名字是硬生生的給那些個曾經于此的修士給刻意在腦海之中隱去,因為這是一片傷心地,埋骨之冢。
戰城便是那個被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