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春圭雙手交疊負于背后,知道的是賬房先生對掌柜,不知道的還以為大掌柜訓教小掌柜。
依舊是足的不能再足的老祖宗派頭道“呦!倒是沒有想到他林陌笙窩窩囊囊一輩子,反而是這個怎么看怎么不行的不爭氣后輩反而是硬氣不少,你倒是挺為他林陌笙爭氣!”
林燁可謂是欲言又止,言語在心底之中連連打忍,忍了又忍,本想言語上一些,尤為豪言壯語的豪言壯語,類似于,“我林家老祖宗之事管你這個現(xiàn)在也不過就是個小小賬房先生的老祖宗何事?也就不過就是只能在我面前耍一耍威風罷了,有本事你去碣石宗祖師堂那些個木椅前面耍威風去。”
只是他林燁到底是沒敢說出來,畢竟是輩分那么高,比他林家那個老祖宗還要高上一輩的老祖宗,他林燁在其面前可謂不就是個低的不能低的小小晚輩,長幼尊卑有序,這點他林燁還是沒法逾越而過,與修為境界倒是沒有什么太大干系,而是隱匿于心底的那點無法泯滅的東西,是遠超于修為境界之上的。
不論是他林燁修為境界有多高都可能是那以去平白改變的。
畢竟他林家那位老祖宗從小就是教導著他林燁修行修行,若只是會修行那就不是修行了,修行之前往往是要先做一做人的,只有把自己做好了,才會有那個大道可期之言。
石圭春瞅著林燁豐富面龐,以及欲言又止,咬著牙的樣子不覺有趣,是那種長輩覺得晚輩不錯的有趣。
若是對于這個晚輩沒有半丁點好感,就算是他與林陌笙的關系再如何的好上又好,也只會是停留在林陌笙身上,香火情香火情,不多也不會惠及于人。
只是那個低他一輩,其實二人年紀相差無幾的林家老祖宗實在是在這不要臉一道之上堪稱是造詣匪淺,這就算了倒是讓他石圭春沒想到的是,能讓林陌笙這個并不是厚臉皮的做了厚臉皮之事的晚輩后人,確實不錯,毛病一身,人也是夠笨,但該有的東西卻全然不丟。
只是在他石圭春心中,天下之中其實大致只有兩種修行之人,一種是高歌猛進,修行若一步跨山岳,兩步邁汪洋,極快極快的那種稱得上天才二字的修行之人。
他石圭春曾經(jīng)就是這種,倒觀幾百載前,他石圭春的修行天賦在這碣石宗之中是公認的還要略高于他那位現(xiàn)在更高更高,高到了他石圭春快要看不著的師兄,如今碣石宗頂梁柱的師兄一籌的。
只是后來的某些事情,他石圭春大道漫漫途之上,注定逃不掉的那些個坑坑洼洼,境界猛跌,才會有如今這般的慘淡光景模樣。
正應了那句曾經(jīng)他石圭春嗤之以鼻的山上言語,乾坤未定,你我皆凡人。
而他石圭春之所以會屈身于這間尋常修士看來很大很大,但在他石圭春眼中只會是更小更下的第一樓之中做上這個還要小還要小的賬房先生,自然不會是為了那丁點的靈石玄晶,他石圭春這個碣石宗之中當之無愧排名第二的老祖宗還遠遠不至于的落魄至此。
這第一樓其實是蘊藏著這個亂患地的一個大秘密的,亦或者是關乎著整個亂患地的一份大機緣的,那種讓一個宗字號山頭都要動心不已的大機緣,所以他這個碣石宗第二號老祖宗才會自打第一樓建樓揭牌之日便來到了這第一樓之中擔任這個小小賬房先生,為的便是那份誰也不知道多大,但只會是很大很大的大道機緣。
至于那個林家小子,林陌笙的那個玄孫輩孫子林燁為何會在這第一樓,即是那個鼻子極好的林陌笙想要讓他林家沾染一份多一點不多,少一點也不會可惜的那份大機緣,當然,這是一種久遠謀劃,收益未可期的那種,就近而論,他石圭春是沒有一個弟子后輩的,不論是先前修為很高之時,還是現(xiàn)如今修為并不高之時。
他石圭春不管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的慘淡光景,但到底是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