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最多最多也就是他石圭春半個徒弟。
收徒傳道一事絕非是尋常簡單小事,尤其是涉及到他石圭春這種登臨過山巔處的山巔修士收徒,是僅此于修行大道之外的頭一等山上大事。
山上修士,尤其是宗之號山頭修士,他們這些個站在宗字號山頭之中祖師堂之中的修士收徒,絕非是光看修行天賦,畢竟于其身后還屹立這個諾大的宗字號山頭。
所以即是因為他石圭春太過求隨緣不想收徒,亦是有對于自家山頭自家山門之中的不少考量。
畢竟總會是不能收一個天賦極其之高,但修道而成遺禍宗門的那種,亦或是為了一己一私全然不顧身后宗門的,山上修行,不乏那些修道有成,卻忘恩負義的狼心狗肺之輩。
當然,林燁能讓他石圭春這個在碣石宗之內高居第二之輩分的老祖宗平心而論說上一句是他石圭春半個弟子的,其實就已經是證明了他林燁已經是做到很好,極其之好的那種。
石圭春半丁點的沒有遲疑,一腳踹在了林燁屁股之上,用足了山上勁的那種,半丁點的沒有心疼自己這半個弟子念頭。
就算是往日的小廝打雜見著了這一幕也都只會是見怪不怪了。
畢竟自家這第一樓背靠的是誰?別說那些個不是第一樓修士早就知道,他們這些個微末底流的小廝同樣也是心底跟著個明鏡似的,若不是有著個宗字號山頭大宗在背后撐著,這第一樓豈非是能猶若這第一樓名字,坐穩這血浸街第一樓名頭。
就說這血浸街之上那些個排名靠前的鋪子商號,其背后不是樹立這一方大宗大姓。
而在這第一樓之中能當的了管錢的賬房先生,在這碣石宗里面豈非是沒有半丁點的關系不成?
只怕不僅有關系,好是那種很深很深的那種,若是有人說這賬房先生在碣石宗之中的靠山乘涼庇蔭大樹,還要比這第一樓之中那個有一天見沒幾天見的總掌柜還要粗壯三分,估摸著都沒幾個是懷疑的。
畢竟不管是這山上還是山下,宗門山頭,還是山上資源的兜售鋪子,這管錢是歷來都是絕對心腹的那種。
而那個如此年輕的就能穩坐第一樓第一層掌柜何嘗不是如此這般的有背景之人。
雖然那個年輕的一樓掌柜聽著像是比那個賬房先生要威風三分,但若論著身后背景,卻是顛倒個。
石圭春收起面龐之上,先前的半笑言語,以師傅對弟子那般的嚴肅道“小子,還不快點沉浸心神,他姓王的那個扣扣嗖嗖的老家伙不知道這次是怎么個腦袋被門給夾了,鐵公雞拔毛,白白的要送你小子如此一份的大道機緣,人家送了,你小子要是沒接住,他姓王的到時候還不知道該如何笑話我。”
林燁先是一愣,隨即便是擯棄的先前的龐雜念頭,而后目光炯炯的看向前方那處平白消失的臨窗木桌,先前他林燁其實便發覺了那木桌的非同一般怪異情況。
能讓石圭春能自認半個弟子身份的林燁雖然是被他石圭春歸為慢行穩健道的山上修士,這個慢也僅僅就是那些個能給他石圭春稱之為天才二字言的山上當真天才修士。
而他林燁不論是修行天賦還是對于大道感悟絕對是不差的。
而恰巧就是因為他林燁發覺了那些怪異之處想要以心神沉浸其中以觀之,才會有了那個其實半丁點都稱不上冤枉的腦門一板栗。
有些個機緣若是過早往往就不是機緣了,這倒是與那個留下機緣的老人無關,而是因為他林燁走的是慢修水磨功夫,陡然間拔高修煉,往往也就是過尤而不及了。
就像是明明一條路走的好好的,突然前方出現了個小道岔路口,而且一眼大致瞅去,這岔路口之后的風景好像也還不錯,這便就是他林燁的先前狀況。
而在這此時此刻便就是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