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圣收徒,當得起此行大禮。
本來只是能以半個弟子自居的王常荀便是在他姜一二的那句“欺師滅祖”之后,能以一個弟子自稱。
于是他王常荀的那半個山澤野修身份也就不能是半個山澤野修身份。
而他王常荀的那半個弟子身份,其實自打很早很早之時便就是一整個弟子身份了。
真當他姜一二這么個萬年玄圣境的東州第一人,只是嘴上所言的那般不是?
還是真當那本能從凡凡稚嫩小童修習之后直達這山巔之上的玄法秘籍,就是那些個路邊擺攤算命的小鋪子之上,幾枚銅錢便能買上好幾大本,說是很厲害,其實然不值幾分銅錢的表面功法不成?
自打他王常荀修行了那本玄法之后,其身上的那份屬于他姜一二的烙印便就是難以磨滅。
只是他姜一二到底是在做那無心插柳之時,本以為當年那個就連一口飽飯都難以吃到的小娃娃,能被他姜一二看上這未來成就定是會不低,只是讓他姜一二都沒想到的是這個不低還真的也是不低。
也算是個柳成蔭,自然還有一點估摸著就是他姜一二都不會去承認的一點,就是他姜一二實在不是個做師傅的料,甚至于就連做個小酒館掌柜都不是個掌柜料,實在是太懶太懶,完完的就是個撒手掌柜。
所以他王常荀其實是個好徒弟,而他這個做師傅的也只能是勉勉強強的算是半個師傅。
“喂!你小子知不知道我這時間多寶貴?來了你這東州還得去往南州,去了南州還少不掉西州轉轉,天生就是個勞苦命,哪有你姜小子這般的自由自在?”
姜一二連忙回頭,于是先前剛有點師傅風范的姜一二又是換上了只怕這東州境域內的任何一人都未曾見過的面龐,笑著道“大人站的高,自然是要多做一些高人才會去做的高事,若是沒有了大人這般存在可是一件比這東州永不見日還要恐怖如斯的事情。”
吳塵又是一聲咳嗽,只是這病秧子一般的潺潺弱弱身軀,怎么看怎么也與姜一二口中那個頂天立地,照拂五州的那個大人扯不上關系。
只是能聽見二人言語的那幾人,除了褒宜是早已習慣這些個反正怎么樣也都是聽不懂的言語之外,余者幾人怎么也不敢懷疑這個怎么聽怎么都有些好笑的言語,畢竟能讓他們心目中已經是這東州修為最高的那個山巔上存在稱呼一聲大人的那個人,不論看起來是如何之平凡也絕對不會是個凡凡之人。
相反的是他們這些個只能是看出平凡之人卻是真正的對方眼眸中的凡凡修士罷了。
看不出來只能是他們站立的山巔不夠高,怎么仰望也仰望不到的那般低。
韋應清的心神不知為何有些個沉悶。
姜一二扭頭看向了那個碣石宗宗主韋應清,以及任就是滯留于他截取的空間隔斷之中的修為極低的年輕男子,他韋應清的大道歪念化身舍棄,還有那個仍就是保持著出劍姿勢的半個女子劍修的玄皇巔峰。
至于那些個看戲之人,則就然的不在這此中之列,同樣被他姜一二以山巔境的玄圣手段給挪移到了另一段的空間截留之中。
同一方天地之下的不同空間,玄圣之上的手段無疑了。
韋應清心思沉重的緣由有二,其一便是那個讓他韋應清明明看高但其實仍就還是低了的孱弱男子。
其二便是那個玄皇巔峰之境的女子半個劍修。
每個山上宗字號山頭里,除了那些個明面之上看的著的強者修士,其實還是有些個尋常人所看不到的,大抵也都是那些天賦不差,不諧世事,一心只是想著修煉的那般山上修士,這類修士不會太多但絕對會有,往往在宗門關鍵時刻會起到某些個意想不到的決定性作用。
而那個算是半個劍修的女子玄皇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