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清輕嘆一聲,本就是沒有意外的預料結果。
那個修為極低的年輕男子見著了這般情景反而是一副面龐喜悅的高興神色。
若不是這空間隔斷獨獨對他,或者而言是這般的境界地下修士的限制太大,他現在只怕都是在手舞足蹈的慶祝一番。
能讓那個即同樣又完是不一樣的他不高興之事,往往也都是他絕對高興之事。
于是修為極低的年輕人轉頭看向了有些個老態的韋應清,嗤笑一聲道“呵!你韋應清果然是個好本事啊,你知不知道碣石宗得用多少的海量資源才能堆出這樣一個玄皇巔峰,真當這碣石鎮就是你韋應清自家一個人的了,想怎么浪費就能是怎么個浪費法不成,我看這碣石宗干脆也就改名算了,就叫韋應清算了,干脆直接也省的你韋應清天天遮遮掩掩的,還有你韋應清不是想破開這玄帝二重天嗎?干脆你韋應清直接截斷整個碣石宗的修士氣運,都給用在你韋應清自己個頭上好了,管他什么因果不果的,自己能更早一步邁入這三重天才是實實在在的事,不然到時候這碣石宗也不是你韋應清一個人的,你韋應清又只能是個老死的二重天玄帝,那到時候你韋應清該是有多難受,還不是想著一頭撞死算了,哈哈哈哈!”
韋應清卻是頭也不抬,心境更是四平八穩,自己是個什么模樣,他自己個還不清楚,同樣的那個同樣是自己的自己也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雙方心境無法撼動,光憑嘴皮子之上的輸贏又有和意義,再者言,輸了是他韋應清,贏了也還是他韋應清,反正也都是他韋應清與韋應清,所以沒有半丁點的意思可言。
只是在這時那個韋應清的歪念化身年輕人卻是轉頭看向了吳塵,因為那個他不認識卻是能沒由來的打心底誘生恨意的年輕人真是同時看向他。
表面之上是因為那個紅衣女子的緣故才會有了他自動出手時攔截對方二人,可估摸著也只有他自己個,就連那個另外一個他都不清楚之事,是他心底之下的某些隱藏極深的莫名恨意導致了他才會出手相向那個病秧子一般的年輕人。
吳塵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對方,隨即便是輕嘆一聲道“可惜了,已經修到了大道邊緣,居然連我的那點壓箱底的東西都能微微感召,若是放任你繼續的這般下去,那這最后的路死誰手可就真的是不一定了,畢竟反客為主,分身吞了主身,沒了主身的分身,自然也就是主身了,這樣的事可是不少見。”
那個修為極低的韋應清同樣也是輕嘆一聲道“可惜了,沒能殺了你,我有一種感覺,殺了你之后再吃了你,然后我就能把他也給吃掉,到時候就沒有韋應清了,我就是韋應清,我也可以不是韋應清。”
姜一二輕哼一聲道“你倒是也敢想?就憑你?這賊老天都沒能做成的事若是被你給做從了豈非不是一個天大笑話。”
吳塵眸光直視年老韋應清,直言道“類似于魔教的身外化身,道修身未來過去身,武修的武相外身顯現,現在又多了個這,你也算是開創了一條新路,只是你這種做法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境界未破成反而最后還只能是落得個反客為主,而且也太慢太慢,先不提養虎為患這一說,光是守著他成長起來,沒個小百年的光景我看都難,若是再碰上個不小波折,彎彎繞繞,我看百年都不夠。”
韋應清先是一愣,而后細細回想其中言語,那些個言之鑿鑿的風險言語他韋應清就算是知道的不如那般詳細,但也絕對是朦朧模糊之中隱隱饋光。
只是他韋應清沒有它選,只能是行其之險境,畢竟他在這二重天之境界滯留時間實在是太過于久遠一些,若是再無法破境,指不定他韋應清就是那個山巔境的玄皇巔峰修為女子,究其一生便要止步于這二重天之境,三重天的門檻之前。
韋應清恭恭敬敬的朝著吳塵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