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大道本就如此。
不乏天賦凜然,修行破結猶若破竹,乘風順浪而行舟,可是到了某一個修行門檻卻像是觸了門頭,碰到了極高極高的巖壁,從此而止步不前,修為不上亦是不下,而平白的在那個境界之上蹉跎歲月,如何的苦命修行皆是無用二字。
他司馬前還是個好的,如今止步于這玄皇門檻前的半步也不過就是一年半載,可若是在十年之內,他司馬南若還是如此,不管修為如何接近玄皇境卻終歸是邁不出去那最后半只腳,到那時才會是他司向南所憂心煩惱之時。
這般的煩惱不定是只有他們這些個天賦不錯之人,就是尋常的天賦一般修士亦是會有這般境遇情況。
只不過也就是所處于的那個門檻不同罷了。
修為天賦最好的也就是山巔之境前的那一步,而后便是猶若司馬前這般的玄皇門檻,還有玄王門檻,修為天賦差的也會有自己的玄將玄師門檻,甚至于再差的下三境門檻亦不是沒有之事。
司北南卻是眸光由衷的看向了白衣男子,極其認真道“北南相信師兄,師兄一定不會比震坤峰一脈的慕容師兄差了,師兄可是我們司家一脈的驕傲啊!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師兄站的高了,會不會忘了我們這些個曾經的師兄美呀!”
白衣男子沒由來的陡然端正,以平生少有的正顏道“師妹放心好了,就算是師兄修為再高,有幸高到了師叔祖的境界,也不會是忘掉師兄的。”
只是白衣男子就算是直面司家一脈穩坐議事堂之中的那些個修為極高長輩都沒有絲毫懼意的眸眼直視,而自始至終看向那個女子卻都是有些個的眸眼飄惚不定,不敢直視白衣女子的明亮雙眼。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對面女子從自己的眸眼之中看到了什么他自己不愿讓對方看到之事一般。
只是他司馬前到底是不知道,正是因為如此這般,才是讓他司馬前的那點心境而展露無疑。
世間最知道女子心意的男子往往不是男子喜歡的那個女子,而是女子喜歡的那個男子。
相反亦是,世間最懂男子心意的女子往往不是女子喜歡的那個男子,反而是男子喜歡的那個女子。
所以他司北南如何的不會知道他這個師兄閃避眸眼之中如何也閃避不掉的那點心思呢。
只是到底不是因為身前師兄不夠好,境界不夠高,只是他司南北單單覺得,是自己不喜歡罷了。
與好壞境界高低無關,就只是不喜歡罷了。
山上修士,最難的便是強求二字。
司北南看向白衣男子,輕頓一聲,道“多虧了師兄方才相助,白白耗費了師兄苦苦凝聚的精純靈力,北南實在是過意不去,剛好這里有師尊所贈的一截靈脂,算是答謝師兄方才所做了,不然北南實在是難以過意。”
司北南掏出一方錦囊,是淺綠色的上繡禽獸圖,大都是祥瑞之玄獸,大抵是白衣女子自制而成,所以于玄獸之上算是多了幾分嬌柔溫婉,于錦囊縫隙之中隱隱有靈氣傾瀉而出,絲絲縷縷,甚至于相較于這南指峰峰巔之上的濃郁靈力都要精純三分。
司馬前卻是難有的以眸眼直視而向身前白衣女子,雙手卻是遲遲未接錦囊,雙眉緊促,難以言語。
胸腔之中有氣而生,形成一睹城墻隔閡,甚至于在此時此刻,尤勝于自己境界之上的那面阻隔。
白衣女子看向司馬前依舊是輕聲叫道“師兄?”
女子心境依舊,一如先前,只是對面男子卻是翻天覆地般的陡然轉換。
司馬前收回心神,以面龐之上的微微僵硬笑,雙眉緊皺的迎面答道“師妹這是做什么?難不成師兄幫你不是件本就應該之事?還是師妹覺得師兄不該幫你亦或者是我這個師兄不該幫你?師妹若是真的這般覺得那師兄就收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