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傴僂著背脊拄著一根細長拐杖,尤為纖細的長拐,細看下去倒是不像一把拐杖,反而像是一把被當作拐杖的劍。
劍中鋒芒盡藏于內。
禁山的確是有著些許不同之處,雖然曾經的大陣早已是失去靈力供養而完全枯竭,但任就是又著一層微微結界隔離了禁山內與禁山外。
讓禁山外無法得見禁山內,而禁山之內反而是能看見禁山之外。
只是這層結界的作用好像也就是這了,除了這個作用之外卻是無法阻撓任何人進出禁山。
只是大抵也只有那個拄著劍拐的老頭和這個除了還掛著個東天門掌門名頭卻是在東天門之內沒有多少實權的呂秀才知道,這個極為不打眼的結界是有著多么的不凡。
別說是他二人這般修為,就是他們眼中的玄皇強者施展山上手段亦是如此這般情況。
自然對于那個拄劍拐老人而言,層次也就更高了一些,比如老人知道,尋常的山巔境玄帝一重天都看不破這層結界,而在配合著某些個他還從來沒有動用過的結界大陣,便是玄帝一重天的境界強者想要硬闖其中一二,都能夠阻難不少的一呼一吸。
董得環顧一周,算是看清了眼前禁山七八,果然是最沒有什么吸引力的禁山,也怪不得整個東天門之中的那些個修士看不起這所謂禁山之名的禁山,估摸這禁山名頭也只是剩下了這個禁山名頭了。
山頭不過也就算是個勉強十米之高,不須登高遠眺便能是一覽這三間的多少風光。
而后大董得亦是沒有多少的閑適心情便轉頭看向了山腳之下,那個不怎么模樣好看的破舊茅草屋,以及那個茅草屋前的那個拄拐老人。
呂秀才輕車熟捻,與先前走了不知多少遍一般的前行而去。
本來就沒幾步之距,所以也用不到多大會時間。
董得看著那個傴僂腰背的拄拐老人,越發覺得熟悉,當那個老人像是有意無意的瞟向他董得相視一眼之后,董得的心頭之上猛然一震顫,因為他終歸是記起了在什么地方什么時間見過了老人的這幅面龐。
于是他董得的眸眼開始迷離不定,腦海之中開始追憶起那些個早已遺忘之舊事。
那是一年大雪,莫約兩百年前,他董得還是那個書童小董,自家少爺還是那個一心撲在功名之上的年輕書生,自家少爺三年小考,年年紅榜,一路坦蕩,到了那四年一次的大考卻是毫無預兆的黯然落榜,不僅僅是落于紅榜,就連那前百人榜之上都沒有自家少爺名字。
又四年,亦如此。
一次偶然之間他董得聽到了自家老爺與夫人談話,這才得知少爺這八年兩大考為何會皆落榜下,不是少爺才品不夠,而是因為其它非自家少爺所能決定的了的緣由。
比如那位執權的主考官年輕時與自家老爺可是官場之上的大仇敵,說是不死不休都不為之過的那般仇敵,所以當那位主考官看到和自家老爺八分相像的少爺之后,不費怎么調查就知道了少爺身份,于是便就注定了少爺的一連兩落榜。
還比如那些個他董得不知道的緣由,比如原本權勢滔天的自家老爺所屬的那一派系現如今可是成為了這朝堂之上的落水狗,人人喊打的那般存在,所以上面那些個位置足夠高的官帽子老爺,自然不會讓好不容易付諸了割肉般代價后這才打壓下去的派系再次死灰復燃,那怕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苗頭也不行。
畢竟現如今在朝堂之上覆手弄風云的大官老爺,當年可都是些在夾縫之中艱難存活下來的小幼苗。
誰會想別人沿著自己的老路步步登高。
畢竟當初的那些個居高官老爺要是有他們現如今的這般未雨綢繆就不會是現如今的這般境遇情況了。
八年奮考,十載寒窗,自家少爺的心境更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