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拐老人面龐之上不見絲毫表情流露,左手拄拐,右手負于腰背之后,朝著呂秀才問道“想好了?”
呂秀才身軀微微一頓,而后堅定點頭道“想好了師傅。”
老人點頭,其實本就是他預料之中的預料事,除了沒能想到自己這個半路徒弟比自己所預料的還要好上那么絕對是值得贊道的那么一截之外。
老人這才像是好像剛剛發現董得身影一般的看向呂秀才身后的董得。
東天門修士大多是活的迷迷糊糊,還有的就是那些個自以為尤為清醒的那般迷糊。
整個東天門之中真正看的清楚的也只有這拄拐老人一人罷了,可謂是映照了那句眾人獨醉而一人獨醒也,而那人恰巧也就是他了。
至于他呂秀才最多最多也就是個半醉半醒,半個知道的。
而在拄拐老人眼中他董得這個人既不醉也不醒,本就不是也不屬于這東天門山中人。
自然而然的也就談不上這醉醒中了。
老人微微皺眉不過極快極快,快到了其實早幾十年就是個山上的玄皇劍修的呂秀才都不過是在心神之中微微有所感應罷了,至于不過玄王初期的董得就完完全全的不知道了。
拄拐老人扭頭看向了呂秀才疑聲問道“是他?”
呂秀才不回頭,也也不看向董得,就因為他呂秀才知道,不論是自己那個是還是不是,只要是出自于自己口中,對于他董得而言,也都是自己口中言語一般。
自打做了他呂秀才的書童,董得就真的尤若是他這個名字一般,董得董得,只是董得了。
拄拐老人微微頷首點頭,也不問董得是否同意與否,畢竟整個東天門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是真的知道,他要是不知道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所以老人就算是在片刻之間也都是知道了董得的這個董得。
再者言,他呂秀才當年所求何嘗不是求他這個在東天門之中好像是沒有什么存在感的老人,從而讓他這個山下人變成山上人,只是他董得就算是到了這山上也沒能變成這真正山上人。
拄拐老人不再關心于董得身上,就算是接下來對于他董得而言,絕對是這幾百年載來要改變于他的一件堪稱是改頭換面的一件大事。
畢竟而言,對于老人而言,接下來的所要做之事才是真正重要之事。
這個重要而言不是對于東天門這個其實不過就是老人覺得無聊才隨手而為之倒騰而出的一個可多可少的一個小門派罷了。
別看東天門極小,三流墊底都只能算是個勉勉強強,可這東天門的歷史可不短了,足足有了大幾千年載。
東天門祖師堂的那張供桌可謂是擺滿了之后換了又換,換了又換。
若是以旁余角度而觀,這東天門就是流水的祖師堂、屹然不動的拄拐老人。
“不管你呂秀才想好沒想好,自打你踏上了這天這時這一刻,其實都算是這般了,不過你呂秀才可要有心里準備了,因為接下來的漫漫歲月之中,你呂秀才的這幾百年就算不得什么了。”
呂秀才,倒退一步,亦是一如先前的那般拱手彎腰以大禮而行之。
抬頭,眸光堅定而答道“師傅放心,呂秀才所等,便就是這一天,無所謂與后悔不后悔。”
拄拐老人不再言語,可就是這不在言語中的老人卻才是真正的那個老人,這東天門獨一而醒的那個老人。
禁山之外的那層在東天門修士眼中不過就是中看不中用極薄結界,于剎那的片刻間,開始不太真實的模糊起來。
先前那個招呼過黑衣人向太湖峰之上那座新祖師堂之中的某些個高坐之輩的那個中年黑衣人,此時便是偷偷摸摸的越過結界,不遠不近的窺探茅屋處。
黑衣中年人的身份不低,不過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