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之上有塊空地,或者而言是在湖水之中隔斷而出了一塊空地。
空地之上盤腿而坐一人,那人身著青色衣袍,像是穿了極久極久,所以衣袍之上有些個的微微泛白。
男子下顎之上有著淺短胡須,面色卡白,像是糟了一場重病之后的身軀未痊愈。
未幾,男子身軀微微顫粟,陡然之間睜開一雙眼眸,眸眼若蛇瞳,陰冷異常。
伸手探入了袖口之中,取出一巴掌大小的令牌之物,令牌是一陣法的陣眼所在,而原本應該靈氣盎然的陣法陣眼現如今卻恍若是被愁云慘淡而遮住面龐,暗淡無光彩。
男子單手緊握那方其實仍舊是有著不小用途的令牌狠狠握緊,令牌在男子手中便是化為齏粉存在,不覺的輕哼一聲,張口言語,道了句“廢物。”
而后站起,看著四周籠罩了一層結界的水域所在,開口道“喂!老家伙,你要是再不決定那個家伙可是要來了,那個家伙不會放過我,你以為就會放過你們嗎?指不定那個家伙還會因為我從而發現你們而感到異樣高興,指不定一高興就會放過我呢,嘿嘿,到時候倒霉的就不是我了,反而是你們。”
莫約一兩個瞬息之后,四周水域的最上面,有水幕自動避讓,打開了一條寬敞直通通道,像是在告訴那個青衣男子,去吧!等著你去了。
青衣男子面色陰沉,雖然他也知道狐假虎威那個家伙可能沒有什么效果,但真讓他感到面色憂愁的卻是對方對于自己的態度。
于是青衣男子的心神更加不安起來,抬頭看著頭頂上方,若不是因為這方水中天地他早就是被那個家伙給發現,一定會是個死,畢竟當年也只有那個家伙才知道他真正想要做些什么亦或者是要干些什么,所以他孔森才會覺得自己定會是必死無疑了。
而后又想到那個被自己故意放在那里的那個半死不活之人,青衣男子又是破口大罵道“早就知道是個廢物,若不是殺不了你你以為會留下你那么一條爛命?不過也好,若不是因為你當年在劉卜燾面前可是滿盤皆輸,哈哈哈。”
青衣男子雖然是行為言語無端,其實在心中可謂是一直都在盤算著時間,盤算著那個將要殺他孔森而來的那個男子的到來時間。
而眼前水幕開了一條道路,可謂就是讓他孔森能安生的時間更短了。
青衣男子孔森真是當初那場本該不會那般慘淡,但最后卻只能是落得個慘淡下場事件的主人公,亦或者而言是其中的主導者。
世間所謂,皆是因貪字而起,他孔森自然也是不意外。
若不是因為貪念對方地位,貪念對方修為,貪念對于這一方天地的執掌之權,他孔森也不會去做那些之事,之所以后悔也不過就是后悔謀劃不夠細致深遠,沒有做到成功二字罷了。
青衣男子回過頭,朝著身前的循環水域道“你也不比我們這些個家伙好上多少,我們還得是看著這一整座山,而你呢?只不過是這一條小溪流,循環往復之中,皆是在這條溪流之中,你的日子只怕比我還要難受難受的多吧?不然你當年也不會找上我去做那些事情吧。”
孔森言語仿佛是激怒了身前水幕,于是他孔森的頭頂之上原本只開一道極小窗口處,便是陡然間全然洞開。
孔森卻而不以為意道“嘿嘿,我要是真的被那個家伙給殺了,那個家伙雖然可能是在極短時間之中無法奈何的了你,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沒有了我,誰還能幫你去做那些個你想做之事?難不成你以為會是那個鹿割兒不成?你有沒有想過當年若不是因為我更是間接因為你,他鹿割兒的那條腿豈非是現在模樣,鹿割兒只怕是恨你恨到骨子里面了,還有誰?你不會以為那個褒欒鳶會聽信你的饞言吧,嘿嘿,你活的可比我們久,她褒欒鳶與他姓劉的那點爛事,別人不知道你豈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