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山之巔的武祖殿門外,展幕像是做了一個極長極長的大夢,而后便是大夢初醒后的晃晃悠悠。
身旁有人輕輕拍打。
于是展幕睜開眸眼,今天不算是個什么好日子,向來不高的祖山之巔都是有些個的云霧繚繞。
展幕只覺得自己在夢中碰到了尤為多的怪人怪事哉,幕幕倒影眼簾中,如夢如幻,卻又反而是異樣清醒那般。
只是腦海之中卻遍布模糊,讓他展幕想要想起些本該記得卻是忘了個干干凈凈的東西都是有些個的無可奈何。
只是在以神魂游走全身之后,展幕陡然間發覺自己剛剛邁上六境之后的本來不算穩固的境界,此時可謂算是固若金湯,就像是方才在夢中打坐修行過一般,一切雖然是如夢如幻但卻并不如若泡影。
而且當他心神游蕩在向來極少前往的心神尤為深處更是察覺到了其中埋藏著的那股子濃郁非凡的武意。
極為精純,向來心若磐石般穩固的展幕再這片刻間卻是半丁點的穩固不起來,畢竟是關于自身大道,還是尤為極遠的那般。
只是當他展幕又是滿懷遲疑的遍尋身軀兩圈之后,這才肯定不論是自己當下穩固境界還是那團子他展幕如今煉化不掉的那團更為高階的武道氣運,皆是真實存在之后,嘴角輕輕喃喃道“如夢如幻,如夢如幻啊!”
身旁那個光頭錚亮老人,亦是輕輕附和一聲道“是啊!確實是如夢如幻一般。”
展幕陡然間回過神來,確切的看到了身旁老人,那個極好說話脾氣尤為之好的自家宗主,這才想起,方才是有人拍肩,叫醒了自己,展幕連忙拱手道“宗主!方才沉浸心神之中,所以就沒看到宗主,還望宗主莫要怪罪。”
光頭錚亮老人,極其沒有那個宗主范的摸了摸自己光禿禿頂亮亮的大腦袋,一笑道“倒是沒想到他展老家伙居然會有你這么個后輩子孫,小子,告訴老祖你們展家老祖宗是不是晚上睡覺,夢里面都在偷著自個樂呵。
展幕卻是牽強勉強一笑,這些事情他一個晚輩的如何知道,就算是知道些什么他展幕又是豈非敢言語什么不成?
當下是高興異常,可要是回到了展府宅地之中,等著他展幕的指不定就是美名其曰的加訓操練,勘校自己這一身修為境界,實則不過也就是光明正大的以那種名頭來讓他展幕好好的張張記性,吃吃骨頭罷了,沒個十天半月的只怕他展幕都是下不了床的那般極為慘淡的境遇情況。
畢竟他展幕的那位老祖與眼前的這位老祖,關系好像是出了名的不咋地。
光頭錚亮的真武宗宗主王玄禮,輕笑一聲,不知是笑一旁的那個糾結之中的后輩修士,還是其他什么,不過而后卻是不在為難那個被真武宗給予厚望的山上年輕武修,邁開了腳步,朝著武祖殿之中走去。
展幕緊跟其上,邁進殿門是,卻是發覺自個的那個宗主,已經是站在了居中位置之上,微微抬頭凝神注目著那尊金身琉璃的高大神像。
于是在老人身后的展幕陡然間發覺,在這一刻間,自己眸眼之中感受而到的自家宗主,好像是在陡然間變的是沒有那般的高大,不是裝出來的那般模樣,而是真的就是這般如此。
于是展幕便同樣是抬頭看向了那尊高大金身琉璃的武祖金身像,除了覺得那尊金身像好像是比自家宗主還要和藹,甚至于隨意三分之外他展幕便是什么的都看不出來。
于是展幕便在心中想著難不成只是自己修為境界還不夠,這才看不出這其中乾坤,或者而言是他展幕感受不到這冥冥武運。
大抵也只有這般是了了。
頭腦錚亮的老人陡然間低頭,看向了那處銅香爐,明明是只有香燭插立,但老人卻是皺起眉頭,因為他感受到了微微一絲不同異樣,只不過極快之后便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