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驢皮公子想怎么處理?”
“幫我清洗干凈后切成這么大的長條小塊,包起來就行了?!眳怯票葎澚艘幌?。
曾妮點了點頭,和曾老頭去處理驢皮了。
“妮子,為什么…”曾老頭低聲道。
曾妮低著頭,意有所指道“爺爺,反正已經(jīng)決定要賣了,我情愿挑自己有眼緣的賣!”
曾老頭見她意志堅決,心里嘆了口氣。
村子的夜晚似乎來得特別快,剛把驢處理好,風(fēng)雪便呼嘯而來。
屋子里的人們說著話,火爐里的火劈劈啪啪的燒著,熱鬧與溫暖驅(qū)走了冬日的嚴寒。
有了驢肉的添色,晚餐顯得很豐富。
曾老頭夾了一筷子涼拌驢耳絲,就著蔬菜吃,口感嘎嘣脆。一旁的曾妮看著自家爺爺砸吧著嘴,連忙輕輕捅了他一下,讓他注意下形象。
曾老頭看到吳悠用勺子輕輕的撥動著湯,緩緩的送入口中,仿佛吃的不是農(nóng)家菜,而是參加宮廷大宴般優(yōu)雅,燭光照在她的臉上,帶著光環(huán)般讓人自行慚愧。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砸吧著嘴巴的動作特猥瑣。
“吳公子,你吃飯的樣子真好看?!痹m小聲夸獎道。
吳悠溫和道“細嚼慢咽有利于消化,你吃慢點也可以做到的。”
“吳公子,看你的穿著談吐不似我們本地人,怎么會到我們這么偏僻的地方來?”曾妮好奇問道。
“我有朋友在蘇州,想過去拜訪,便雇了林大哥帶路,途經(jīng)此地。”吳悠答道。
“不知吳公子是否需要服侍的仆人?”曾妮紅著臉問道。
“曾姑娘何意?”吳悠略有些吃驚。
“哎,不瞞您說,我家就這三口人,日子一直過得緊緊巴巴的?!眳抢项^道“妮子長得好看,里正家那傻兒子就盯著她做媳婦,怪我沒本事,護不住她,我們便商議了今日去鎮(zhèn)上看看能不能找工做,在外面呆上幾年也算躲了過去?!?
吳悠不由得有些敬佩這家人的心性“那你們沒找到嗎?”
“找到了,是鎮(zhèn)上陳員外家,他家開了個瓷窯場,很是富裕,給錢也是豐厚,但他要這兩個孩子簽十年工,我們有些猶豫,想回來再商議一下。”曾老漢道。
“曾姑娘會畫瓷嗎?”吳悠問道。據(jù)她所知,盛隆的女工并不多,瓷器行業(yè)雖然也有,但主要是畫瓷。
“不會啊,員外幾人只是帶我們看了瓷場,沒提什么畫瓷。”老漢搖頭道。
“那你們最好再考慮考慮?!眳怯平ㄗh道。
“公子,如果您需要仆人,我們愿意追隨您,一個子都不要,管飯就成。”曾妮道“我的力氣大,我弟弟記憶力很好,會擺弄木工,我爺爺早年去過很多地方,這蘇州他也是很熟的。抱歉,林大叔,我們不是想搶您飯碗?!?
“沒事,我也只是將公子送到城外,公子說的那個風(fēng)舒谷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去。”林成憨厚笑道道。
“風(fēng)舒谷…”曾老頭眉頭微皺道“可是舒氏定居的那個風(fēng)舒谷?”
吳悠道“您可知道?”吳悠之前問了好幾人都沒人知曉,沒想到在這里倒是遇上了。
“他們在二十幾年前便已封山,我是有些印象?!痹项^道?!笆媸弦蛔迳瞄L奇門遁甲,他們的仙長可是一卦千金,我們村里的吊腳樓呈虎坐形,就是我與老村正去請來舒氏的仙長看的風(fēng)水。如果他們沒有遷離,路我還記得的。但是他們在谷外布了奇門遁甲,一般人是進不去的。”曾老頭說。
“這無礙,您幫我?guī)繁闶恰N矣袀€朋友近期在蘇州城內(nèi)開了個酒館,你們?nèi)羰怯幸?,我便幫你們引薦一下,價錢不會虧待你們的。”她這次前往蘇州,一是去探望蘇昂,鄉(xiāng)試已過,他此時應(yīng)當回到族中。其次便是金驕子的歸元閣開到了蘇州,她身為閣主之一,有責任去看一下,順帶看看當初托猿大帶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