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是否種出來了。
曾老頭爺孫三人頓時喜出望外“多謝公子,我們一定將公子順利帶到。”
今日忙活了一天,眾人便早早入睡,屋內萬籟俱靜,只余屋外寒風呼嘯。
次日清晨,天才灰灰亮,曾老頭爺孫三人便起床收拾行李,吳悠此時才明白曾妮說她力氣大是什么意思,從砍柴打水做飯都是她一人完成,毫不費力。
“公子。”曾琺從外采購來干糧,向吳悠回稟道“您昨日給了我三兩銀子,肉干花了一兩五百文,燒餅花了兩百文,還余下一兩三百文,都在這里了。”
吳悠有些驚訝“你可曾讀過書?”
曾琺搖了搖頭道“沒有的,只是我們村里有請夫子,我會去窗外旁聽,他教的大多數字我看一遍就會寫,春節我會幫有需要的村民寫門簾,不知道好不好,就是圖個喜氣。偶爾秋收時分我也會幫村里人算算賬。”
這姐弟倆倒是可塑之才,吳悠心里暗暗贊賞。
用完早餐,曾老頭把吳悠給的錢拿去還給了村正,驢肉便宜賣給了村民,他們三人的行李不多,不一會就收拾妥當,準備離開了。
這是卻見村正帶了一行人走過來,攔住他們的去路。
“陳管家,您看是不是曾家這三人?”村正低頭哈腰道。
他身旁的中年男子錦衣華服,趾高氣昂的看了曾家姐弟一眼,道“就是他們,昨日在我們那簽下賣身契,我家員外心善,放他們回來收拾一下行李,沒想到今日倒是要跑路了!”
“就是,我說這曾老頭怎么有能耐殺驢吃肉,原來是去誆騙了陳元外。”村正落井下石道。
其他村民圍成一團,也是竊竊私語,卻沒人敢為曾老頭一家說話。
“你說謊!”曾妮上前道“我們昨日是說回家考慮,哪里賣身給你們,而且你們說的是招工,我們考慮清楚了,不到你們瓷窯場干活。”
陳管家冷冷一笑,手一揚,身后十余名彪形大漢走上前“簽了契,就是我們的人,吞了的東西還想吐出來,沒那么容易,把他們帶走。”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曾琺掙扎道。
“在豐都鎮,陳員外就是王法!”陳管家道。
“住手。”隨著一聲清冽的冷哼聲,陳管家只覺得臉頰邊似有疾風吹過,一抹手心都是血,原來是一只袖箭從他順著他臉頰擦過,釘在他身后的竹子里。陳管家嚇得頓時倒退幾步。
“誰…是什么人暗算我!”
吳悠慢慢走了出來,她舉止優雅,帶著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貴氣,眾人頓時都安靜下來。“員外不過是種閑職,只要肯花銀子,地主和商人都可以捐一個員外來做,連官職都沒用的東西竟敢自稱王法,簡直可笑。”
陳管家沒想到這山野里頭竟出這樣的人物,他強撐起身子道“這身他們不賣也得賣,他們按了指印,要么賠錢,要么賠命。”
“你們把契約我看一下。”吳悠道。
陳管家不情不愿的將契約拿出來,曾妮上前取了過來給吳悠,吳悠見上面寫了洋洋灑灑兩頁紙,第一頁寫著要遵守瓷場保密,第二頁開始才是賣身契,其中有十分細小的一行字,寫著拿了定金視為賣身,違反要付賣身錢的三倍。“這是你們按的手印?”
曾老頭滿臉愧疚道“是我們按的,可是他們那時候不是這樣說的,他們說要去參觀瓷場,就要簽這份保密契,我們也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是去干什么活,才按的手指,我們一文錢都沒拿他們的。”
吳悠將契約撕碎,洋洋灑灑散了一地。
“你!你好大的膽子!”陳總管顫抖著手指指著吳悠道“你可知我們員外是誰的人?!”
“你倒是說說,是誰的人可以草菅人命?”吳悠不屑一顧道。
“我們此次是為官府燒制窯珍上貢的,再過不久便是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