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說說大夫人怎么欺負你了?”孟虎皺眉,這孟蕊回山之后,鬧出來的麻煩可不少啊,不知道這一次她又想玩什么新的把戲。
說來也是奇怪,孟蕊就在張穎的屋外,坐在地上哭喊著,可是屋內的張穎毫無反應,就連燈都沒有掌一盞。
“我……我的房間里有小白蛇。”孟蕊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好似害怕到了極致。
“小白蛇,山中確實在養(yǎng)著毒蛇,有小白蛇也不奇怪呀。”孟虎隨意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現(xiàn)在天空露出了些魚肚白,他看清楚了,蕊臉的神情,哭的梨花帶雨淚痕未干,一副受人欺負,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模樣。
“可是夫君,你是不是忘了這小白蛇非人人都能養(yǎng),在山中也只有大夫人和您能養(yǎng),房里莫名進了那么多條,我還正躺在床上睡覺呢,蛇就從床下爬了出來,我留意看了,才撿回一條命,你說我要是不留意,那我……”說到關鍵處,孟蕊再次哽咽了起來。
“既然你如此咬定是大夫人所為,那為何不直接推門進去與大夫人理論?”孟虎因為是借著孟蕊爹爹的庇護,才得以改了名字,換了身份,留在山上,當了山大王,所以一直是對孟蕊疼愛有加,名義上是他的妻子,實際上他對孟蕊,像是在照顧一個頑皮不聽話的小孩子。
“我……我如今沒了爹爹的庇護,哪里敢去與人理論?還不是想等著夫君你來為我做主。”孟蕊小嘴叭叭的,一時間就被他說的是非顛倒,若是不知道其中緣由的人,恐怕看了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便認定是大夫人將毒蛇放入她的房中。
可孟虎不是這樣的人,比起現(xiàn)在他似乎有些猜不透的孟蕊,更相信自己的結發(fā)夫妻張穎,他知道自己的夫人不是那種蛇蝎心腸的人,小白蛇出現(xiàn)在孟蕊的床下,其中不是有什么誤會,便是故意設計陷害。
“那你直接去找我來主持公道便是了,為何又要坐在她門前哭?”孟虎心想因為林悅突然受傷的事情,夫人本來就歇息的晚,現(xiàn)在孟蕊一鬧便是徹底睡不成了吧?想到這里,臉上有了些不悅的神色。
“夫君你為林悅姑娘診治的時候,所有人都趕了出來,就是不想讓我們再去打擾,我如何又敢因為自己的事情去打擾你呢?”
“咳咳,所以你就算好了時間,估計我將林悅安置得差不多,天色又快亮堂,山上大家伙都快起床的時候來大夫人的門前哭,這心思可是十分縝密呀!”孟虎笑了幾聲,然后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孟虎。
以前的孟蕊,雖然脾氣古怪,一小點事情便可以和山上的人斤斤計較到底,山上的人都不大喜歡她,而久之,山中的人對她敬而遠之,她自知無趣也,而時常下山去游玩,如今的孟蕊孟虎有些看不明白,怎么一回來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
“那好,既然你認為是大夫人做的,又左一個理由,又一個證據(jù)的,我們進大夫人的房里去,你和她當面對質,公道自然便會出來。”孟虎嘆口氣,有些無奈,不知道要拿孟蕊怎么辦才好,既然她要鬧,那便讓她要鬧吧。
孟虎整理了一番衣衫,才闊步向前走,推門而入,他不想讓張穎看到他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孟蕊在孟虎的身后,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不過,也很快就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惹人憐愛的模樣。
“咳咳……”孟虎剛進門便碰了一鼻子灰,房間里并未點燈,因為天色大亮,日光照了進來,房間里也有光線,是并不明亮而已。孟虎看見張穎跪在佛像之前,雙手合十面上無比的虔誠,沒有要搭理他的樣子,他輕咳了兩聲,示意夫人自己進來了。
“不知夫君大早上不打招呼就推門入,身后還帶著哭兮兮的妹妹,是來主持公道呢,還是來興師問罪?”張穎睜開一雙美目,感覺原本昏暗的屋子里,因此有了些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