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凍瘡怎么破了!”翌日,小棠在一陣細微的折磨人的疼痛中醒來,正想伸手去撓的時候,感覺到手上有粘液,五指分不看,伸到眼前一看發現十指關節處的凍瘡都破了,還往外滲出黃水,當即嚇得驚叫一聲。
“怎么了,怎么了?”小馬子在屋外升火,聽到了小棠在屋內的叫聲,趕忙放下手上的活,跑進來詢問。
“你看我這手,怎的擦了藥還更嚴重了?會不會是藥有問題啊,我就說嘛,太子妃能安什么好心!”小棠氣憤著,忍著手上傳來的,又癢又痛的奇怪感覺,一把將被子掀開,想要去將床頭柜上放著的凍瘡藥掃落。
小馬子見狀,快她一步拿過藥,打開藥罐蓋子,仔細聞了聞,然后說道:“這就是凍瘡藥的味道啊,我以前也用過,認得出來。”
小棠不信,指著自己的凍瘡傷口道:“那我的凍瘡用了反而更嚴重是怎么回事?太子妃心思歹毒,誰知道她在這藥里放了些什么東西!”
小馬子也不管什么非禮勿視,看了看小棠的手,又索性將蓋在小棠身上的被子全都掀開,露出她的一雙腳來。
“你要做什么?”小棠下意識縮回自己的腳,卻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當時她是站在雪地里清掃,腳上的凍傷要更嚴重些。
“當然是幫你看看了!”小馬子說罷,伸手欲脫下小棠的襪子,畢竟小棠的手連五指都分不開,也不知道這腳怎么樣了。
“啊~痛死了!”小棠別過頭去,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嘴唇被咬得發白,沒有血色。
“這……怎么會這樣?”小馬子顫抖著停了手,不敢再用力,因為小棠腳上的凍瘡已然潰爛,皮肉黏在了純白襪子上,若是強行脫下,只怕是會褪下一層皮。
“絕對是這藥的問題,這是跟太子妃什么仇什么怨啊,她要如此折磨我?快,你快去看看能榮和張嬤嬤,她們凍傷比我嚴重,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這凍瘡藥……快,你快去……”小棠一股急火竄上心間,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了,越說得后面,聲音飄若游絲。
“是是是,你快躺好,我這就去,這就去……對了,這藥你好好保管著,千萬別弄丟了,等殿下回來,咱們把藥去交給殿下,讓殿下為你主持公道!”小馬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太子妃頂著一張嬌美的臉,卻是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
小馬子將藥罐嚴嚴實實密封好,然后將藥罐塞到了小棠的枕頭底下,才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一柱香的時間,小馬子就跑了回來。
“小棠小棠,能榮和張嬤嬤比你還要嚴重,藥她們也都用了,那藥是真的有問題……”
木蘭圍場,雪停了,雪被大批人馬踩踏得沒了蹤跡,露出草原的模樣,在草地上,放好了桌案,桌案上擺放著的,是打獵而來的獵物做成吃食,中間的空地上,各部落輪流獻舞。
“當時啊,狼王離朕只有半寸的距離,甚至那獠牙都快咬爛那把攔在我與它之間的弓了,若不是太子及時出現,只恐怕朕就要被那狼王給收了哦!”皇上坐在圍桌的中央,換了一身雪白,白的發亮,不過正是,因為衣裳的顏色過于白了,顯得整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趙侯爺舉起桌上的酒杯,對著皇上道:“皇上洪福齊天,太子殿下,英勇無畏!”
“皇上洪福齊天,太子殿下,英勇無畏!”下面的群臣像是受到了某種號召,跟著舉起酒杯。
云薌雖然也站起身來,不過隔了一排排的人,嘴只是張了張,也沒出聲。鼻子微皺,不屑的瞥了趙錦一眼,輕哼了一聲:“這家伙嘴里能吐出好話,也就只有拍馬屁的時候吧!”
趙錦原先看云薌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頓時面露喜色,卻在一句嘴型依稀辨別出云薌說的話時,嘴角抽搐了兩下。
她竟然是這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