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漠洲一步步向她走來,甄蘊璽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事實上此刻她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因為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在害怕。
今天池漠洲拿的是一束百合,他親自去花店選的花,店員告訴他如果總送玫瑰覺得沒有新意的話,可以選百合花,女孩子會非常喜歡。
對于這些,池漠洲沒有什么經驗,所以店員說的話他部聽進去了。
他看她站在那里不動,以為她還在生氣,他走過去拉了她的手,將花送到她的懷中,低聲問了一句,“怎么了?”
他沒下跪,甄蘊璽松了一口氣,她斂下眸說“沒什么,以為你今天會忙的。”
池漠洲攬著她向車子那邊走去,絲毫不顧有人拿手機拍他。
今天沒有張飛跟著,是池漠洲自己開車來的,他坐進駕駛室,看著她問“還生氣?”
說的有點小心翼翼。
“不生氣了。”甄蘊璽輕聲說道。
不生氣應該是件好事,但是池漠洲卻覺得她不生氣太不正常,于是又問了一句,“怎么不生氣了?”
為什么不生氣?是發生了什么讓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累。”甄蘊璽說了一句。
池漠洲沉默了,他知道她現在身心準備比賽,他也知道她在看中這次比賽,所以她不愿意在別的事情上浪費精力,和他妥協了。
這樣的妥協,讓他覺得心里堵的難受。
明明上次危機剛剛過去,如果早知道會鬧成這樣不愉快的話,當初說什么也不會讓母親住進來。
他啟動了車子,一路上沉默著開車。
甄蘊璽以為他送花是打算在外面吃的,等車子駛回鳳華池,她都有些意外。
不去外面吃,好端端的送什么花?
她不知道,他已經訂好房間打算帶她去外面吃飯,但是看她這么忙,他又臨時決定回鳳華池吃飯,吃完飯她好工作。
他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好,但是他不說,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心思那么深,一般人誰能猜得到?
這一晚兩個人都想息事寧人,所以相安無事,只不過池漠洲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大概在刻意躲避每天晚上睡前的節目。
他在床旁的沙發上枯坐到半夜才上床睡覺,誰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中午,甄蘊璽帶著自己新的作品到了莊玳的海邊別墅。
莊玳一邊看著甄蘊璽的作品,一邊問她,“怎么這么慢?做的不順利嗎?”
以她對甄蘊璽能力的理解,昨天應該把這些作品做好的。
甄蘊璽嘆氣道“一言難盡。”她坐到沙發上疲憊的揉著眉心,把剛發生不久的那件不愉快的事說了一遍。
莊玳肯定地說“就是她搞的鬼,沒錯的!”
甄蘊璽看向莊玳問“您怎么那么肯定?”
莊玳看著她說“傻孩子,你真的是太單純了,一個母親怎么可能在兒子不在的時候招待單身年輕男人?既然秦子煜和池漠洲是朋友,等池漠洲在的時候招待他不是更合理嗎?”
她這么一說,甄蘊璽又覺得是這么回事。
說實話江雪柔對她真的是太好了,難免對她有了蒙蔽性,讓她不知道江雪柔這個人到底怎樣?
莊玳說道“我就說她是不可能容忍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嫁給她兒子的,她嘴上說的好聽,那是為了不讓池漠洲和她生份,然后背地里搞這些事情,最后池漠洲發怒了,她趕緊走了,利用池漠洲的愧疚來打消對她的懷疑,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厲害了!”
甄蘊璽被說的細思極恐,她怔愣半晌才問“您的意思是說,池漠洲他媽在池漠洲面前演戲演了幾十年?”
這得多不可思議啊!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