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地躺著睡他的覺,她不知道以一種什么樣的騷走位,從自己的被窩主動爬進了他的被窩,還把他當人形枕頭,靠了一晚上。
靠……
“怎么,睡傻了?”顧淮云的眼里染了一抹玩味的笑。
陶然跪坐起來,膝行至床邊,耷拉著眼皮,兩手默默地按捏起他的右臂。
男人擎著手臂,忍著癢意任她在自己的手臂上毫無章法地亂捏一通。
陶然將功折罪后,自己給自己減輕罪惡感,開始挑刺,“硬邦邦的,跟塊石頭一樣。”
男人但笑不語。
見到他的笑容,陶然更加放松,膽子也找了回來,“昨晚你什么時候睡的?”
“一點多吧。”
小豬佩奇的睡衣領口的紐扣松開,鎖骨沒有遮攔,一眼便能看見。陶然沒發現,顧淮云的眼神接二連三地飄過來。
“這是我正常的休息時間,有時候還會更晚。”
陶然加大按摩力道,“那你一天才睡幾個小時,這樣睡眠不足對身體不好。”
“有時候累了在辦公室里會睡一會兒。”
陶然噤聲,專注于按捏他的手臂。她見過他的辦公室,里間確實有一個隔套。
洗漱完,陶然跟在顧淮云身后,剛踏出房門,在過道里迎面撞上穿著睡衣,頂著一頭鳥窩的顧世銘。
“喲,早啊。”
顧世銘目不斜視地路過,“臉都睡腫了。”
“……”
一大早就受到狂風暴雨式打擊!
餐廳里,坐著顧城峻和廖言文廖語晴父女倆,家里的阿姨正忙著上早飯。
顧淮云走到顧城峻下首兩個位置,拉開座椅,“你坐這里。”
陶然猶豫,但沒拒絕,走過幾步落座。隨后顧淮云坐在她上首一個位置。
阿姨和氣,問道,“是要一份灌湯包還是要一份煎餃?”
顧淮云看一眼旁邊的人,替她作主,“給她拿兩個灌湯包,四個煎餃。”
顧世銘自食其力,“我要五個灌湯包,一碗白粥就好。”
一夜過去,顧城峻的臉色依然緊繃,眼底的黑眼圈明顯。
等阿姨上早餐的間隙,陶然的手下意識地搓著褲腿線。顧淮云垂下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問顧城峻,“怎么沒見到蘭姨?”
顧城峻抖了抖報紙,悶聲道,“回娘家了。”
陶然的手一縮,就被上面的大手抓得更緊,指腹在她手心里點了幾下。
實時,阿姨端來三人的早飯,一一擺好。
顧城峻的話,顧世銘自然聽得到,卻沒問任何緣由,用骨碟裝了一只灌湯包,窸窸窣窣地吃了起來。
倒是他的動作引起顧城峻的注意,開口便是問,“你怎么回來了?”
顧世銘伸出舌頭舔掉唇上的油漬,勾唇一笑,“快過年了,我以為你們會想我回來。”
“哼!”顧城峻鼻孔出氣,甩了一下報紙,繼續看。
顧淮云從餐桌中間取了一個白瓷骨碟,夾了一只灌湯包放在陶然面前,開腔道,“聽工程部的人匯報,安城院子的工期進行到第三期了?”
安城院子現在由顧世銘負責,這話,顧淮云是在變相地替他美言。
對面的廖言文撫了一把金絲框眼鏡,插一句,“那挺好的,安城院子這個系列算是顧氏集團的一個大項目,之前因為拆遷的問題耽擱了不少時間。”
顧城峻對兩人的話仿佛置若罔聞,視線一刻都沒離開過報紙頁面。
因為廖言文的話語,顧淮云將話題轉移到他們那邊,“姑姑還沒起來?”
飯桌上見不到顧溫蔓,陶然知道一定是和她有關,但顧淮云狀若關心的詢問,似乎昨晚的不愉快沒有發生過。
廖言文一怔,隨即笑道,“沒有八點九點,她哪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