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顧淮云不要她了,她能怎么辦?還能死乞白賴地逼著別人要她?
但她還是想問一下,在她把自己毫無保留地都交給他之后?;蛘哒f,她想用這個問題向他表明自己的心跡。
她想和他過一輩子。雖然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但她還是害怕他會不要她。
所以她并沒有對他的答案有多期待,不管回答她什么都可以。哪怕他說“以后的事誰能保證?”,她都能接受。
意外的是,顧淮云沒有思考很久,他幾乎是在她問出口之后只暫停了一兩秒鐘就說道,“不會,不會不要你?!?
陶然吃吃地笑了起來,她在笑自己真的很笨。
看吧,現在最好的答案擺在她面前,她卻不敢相信。
“很晚了起來吃點東西,不然讓傭人把早飯給你端上去,多少先吃點?!?
現實問題把她矯情的傷春悲秋抹得干干凈凈,“別叫人上來,丟死人了,我自己下去找吃的?!?
“呵呵……我先掛了,下午去服裝廠接你?!?
掐斷語音通話,陶然很自然而然地掀被,然后腳落地,站起來——
我去去去去去!
她昨晚是做了一場嗎?
這身體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零件全部被人拆了再重新安裝回去的感覺?
在運動室里被季博壓著做一個小時高強度的鍛煉也沒有這樣的,昨晚他們也沒做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多小時吧。
陶然走一步歇一下,從床邊移至浴室里,她感覺自己是在翻山越嶺。
站在浴室鏡前,陶然將襯衫的領口往下拉了拉,從鎖骨開始,都是紅色的印記。
“顧淮云,你他媽屬狗的嗎?看把我都嘬成什么樣了?”
檢查完上面的,她又拉高了襯衫的下擺。
“……”
腰間也有印記,但不是紅色的,是青紫色的,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
“顧淮云!你個畜生!”
陶然好恨。
她剛才還問他會不會有一天不要她。
呸!
她現在就想一腳踹了他!
這日子沒法過了。
怪不得他剛才會這么好心地問她哪里不舒服,敢情都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就她蠢得跟豬一樣,還不好意思地回答他沒有不舒服,好得很。
她終于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為了緩解身體像被壓路機壓過一遍的酸痛,陶然放了一缸的熱水,在里面泡了小半個小時后才有點放松。
頭發剛吹好,手機響了起來。
陶然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江翹翹的。
“喂。”
她一直把江翹翹的鼻子稱為狗鼻子,有時候靈得她都無話可說。現在,這只狗鼻子一下子就從她的這一聲出嗅出來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一開口便是——
“陶小然,你這欲求不滿的聲音是怎么回事?不會是昨晚一整晚都跟顧淮云尋歡作樂,睡到了現在吧?!?
“……”
陶然說不出話來,不是因為被戳穿了惱羞成怒,而是她做賊心虛。
“信不信我會掛你電話?”
江翹翹不以為然,“你掛吧,掛完我再打。”
然后陶然真的掛了。
“陶小然,你幼不幼稚?”江翹翹重新打過來,氣急敗壞,“你說你睡都睡了,還矜持個啥?!”
這種事情,她矜持一下下,很不能理解嗎?
“你這女人……”江翹翹很頭疼的樣子,“能不能悠著點?可惜顧淮云那么好看那么純潔的一棵小白菜就被你這頭母豬給拱了,哎呀哎……”
“嘟”的一聲,電話再一次切斷了。
江翹翹第三次撥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