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多想,就說了。我媽……就是這樣對我的,這是我能想到的最狠的方式。”
在那一剎那,她的心抽地一下,疼了起來。
“陶然,我今天想了一整天,得到的結(jié)論是,我可能做不到。”男人俯下身,下巴撐在她的肩上,也把自己大部分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陶然下意識地抬頭,神色呆滯,“做不到什么?”
男人抱緊了她,“我可能做不到……這輩子都不見你。”
陶然不知道一個人恨另個人到底要多恨才能死生不再相見,這樣的誓言說的時候好像很容易,但做起來不一定就能做到。
人生幾十年,也許在某個時刻就釋懷了,就忘記了,當(dāng)初那個咬牙切齒許下的誓言,也有可能在某一天就打開了枷鎖。
所以,她是不大相信這么狠毒的咒誓,她也知道顧淮云不過是打個比方,但當(dāng)他擁著她,告訴她,這輩子都做不到不見她,陶然全身的知覺都糾纏在一起,為他的這句話,全力以赴地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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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可以看看川端康成的《花未眠》,很短的一篇小文,但是總感覺有一股凄凄的美。
也許人生的底色就是這樣凄凄的,因?yàn)槲覀兠刻於荚谧呦蛩劳觥?
知道這一點(diǎn),不是悲觀主義,我們或許能更明白活著的深度,原比我們以為的還要厚重。
……
謝謝看文,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