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顧淮云開腔了,“您要是想去南七里陪陶然,您給我打個電話,我就讓人去寺里接您。但是陶然的生活,您不用擔心,我已經請了專門的家政人員照顧陶然。我這邊也會盡量減少工作陪她。”
最終,夏寄秋坐上了莫非的車,而陶然則被顧淮云擁著坐進了大奔后座。
大奔剛剛駛出停車場,就有大把的光鋪了進來。四五點的陽光很柔和,金黃的,陶然靠到窗邊,攤開手去接陽光。
她的手纖細柔弱,三四個月的孕身也沒有讓她多肥胖。
驀地,另外一只大手從她身后覆了上來,和她的手十指相扣。
男人的手干燥、寬大,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一股悸動的電流從他的手里導到她的手指間,不用任何的言語表述,她就能感應到他那顆心。
看完陽光和顧淮云的手后,陶然抬眼,視線不經意間在后視鏡里掃過。
本來也是無意,但她突然想起來省立醫院的路上,周俊廷說過的話,有一輛黑色的路虎跟在他們的車后面。
當時她擔心胎兒的安危,沒想那么多,現在又再次看見,不得不引起陶然的多心。
顧英霆還在盯著她,她沒辦法不多想。
“顧老板,你有沒有看到后面那輛路虎,黑色的,我怎么感覺它一直跟著我們。”陶然怕打草驚蛇,沒有回頭看,只是看著后視鏡里的車小聲說道。
顧淮云抬頭,只看一眼,不以為然的口吻,“是我安排的人。”
“你安排的人?”陶然面露吃驚的表情,“為什么?”
顧淮云本來沒打算將這些事告訴她的,免得她緊張,“小心一點總會好一些,你不用管他們。”
顧淮云失算了,陶然的神經比他想象的要大條,只見她轉過身去,明目張膽地看路虎,“這些人算是來保護我的嗎?”
“嗯。”
陶然扒在椅背上,她的關注點永遠都是那么別致,“雇他們貴不貴?一個月要多少錢?”
“不多。”
陶然不太滿意他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不多是多少?他們什么事都沒干,整天跟在我后面,這樣也能賺錢,這錢可真好賺。”
“……”
顧淮云捏著酸脹的眉心,“坐好了,車一會兒要上高架。”
“哦。”
半個多小時后,大奔抵達南七里。
如果不是出了這個意外,他們早就搬進這個新家。
想起得知自己即將要入住南七里的那天晚上,陶然還興奮了一晚上。
幸好,現在也不晚。
顧淮云在指紋鎖上按壓,立即有“嘀嘀”的聲音響起,隨即門開了。
“老板,那我先回去了。”季博將行李袋放在門口處,說道。
陶然轉身,“你不住這里嗎?”
她知道季博的身份,不僅是顧淮云的司機,更是他的貼身保鏢。
顧淮云提起行李袋往里走去,“他暫時住在后面,也是在這個小區里。”
陶然踢掉鞋,邊走邊看,對這套小洋樓哪怕再喜歡也還是陌生的。
“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男人提著行李袋在前面等她,“請的家政人員明天才會到。”
小洋樓整體構造她看過了,一共兩層半,陶然看到男人沒有上樓,疑惑問道,“我們在一樓住嗎?”
“先在一樓,等你生完孩子要是想去二樓再搬去二樓。”
他和她媽對她永遠透著三個字,不!放!心!
這個也算是他們的愛巢了,陶然難免激動,趿著拖鞋到處趴趴走,結果被顧淮云一把薅住后衣領,“過來洗澡,剛從醫院回來,要消消毒。”
顧淮云忙活了半小時,終于把她清洗干凈,套上新的睡裙,扔到客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