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顧。”常平蹲在派出所里蹭空調。
“嗯,說。”男人言簡意賅。
“人撈出來了,現在怎么辦?”
顧淮云噗的一聲笑,“什么怎么辦?你去問撈出來的人,問我干嘛?”
常平一跨入三十歲就成了油膩大叔,說話油腔滑調,“你們兩個鬧別扭要鬧到什么時候?不要做渣男,人家季博被你冷很久了,你有時間也要雨露均沾一下。”
“嘟——”
“喂?”常平對著電話喊了一聲。
行,可以的,有事就叫他,現在沒事了就甩他電話。
渣!
常平回頭找季博,“找,哥們請你喝酒去,當做壓壓驚。”
“不用。”
季博拒絕得刻不容緩,剛剛被顧老板傷過的心還沒好,又被這頭扎了一刀,常平覺得活著太難了。
“那你請我喝酒,大熱天的出來撈你,我坐在辦公室里吹空調不香的嗎?”
季博一愣,這才勉強地露出一絲微笑,“好,去哪里?”
常平打了個響指,“蘭桂坊,怎么樣?”
“……”
季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常平不吊著他了,實話實說,“行了,去熱火吧,錢也不能給人賺,對不對?”
“改天行不行?”季博略帶歉意說道,“除了今天,其它時間都可以。晚上我有事。”
“一點誠意都沒有。”常平嫌棄的眼神斜睨著,“你怎么跟你老板一個德行,這么深厚的兄弟感情在女人面前一文不值!”
季博糾正道,“他也是你的老板。”
“好,就在這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用管我。”
季博點頭,然后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行,今天謝謝了。”
常平“……”
這他媽的都是什么人間疾苦!!
晚上七點,晚霞還留著一抹紅在天際。
南七里的小洋樓二樓的露臺上,陶然坐在雙人吊椅上漫無目的地眺望遠處的紅霞。
雙人吊椅的另一邊坐著無所事事的邊總。
半個多月時間,人和狗總算混熟了。
“邊總,去,老地方,把辣條找出來。”
邊牧犬跳下吊椅,跑出了臥室。沒多久,嘴里真叼著一包辣條,邁著得意的步伐回到陶然身邊。
陶然摸了摸邊牧犬的頭,撕開包裝,給狗喂之前先約法三章,“不準跟顧老板說我們偷吃辣條的事啊。”
邊牧犬“嗷嗚”一聲表示協議達成。
陶然先給狗喂了一根,“這個很辣啊,要吃不了自己去找水喝。”
邊牧犬顧著吃,一根辣條吃完,趕緊跑到外面的客衛去找水。
“嘖,邊總,哪有狗像你這樣饞的?”看著狗狼狽的背影,陶然看不順眼。
咬著辣條,腳一點,吊椅又晃蕩了起來。
才吃第三根,陶然便聽到樓下有車慢慢駛近的聲音,探出脖子一看,大事不妙,顧老板回來了。
毀尸滅跡后,陶然才匆匆下樓。
“今天不是說有酒會么,怎么這么早回來了?”陶然說著接過男人手里的公文包。
顧淮云扶在鞋柜上換鞋,“嗯,酒會沒參加。”
“晚飯吃了嗎?”
顧淮云解下領帶,“家里有吃的嗎?”
陶然把他的領帶也接過來,“余阿姨包了很多餃子,我去煮一點,可以嗎?”
“好。”
顧老板就是這點好,給什么吃什么,從來不挑食。甚至,家里的剩菜剩飯都是他吃掉的。
陶然先將公文包和領帶放在沙發上,再去廚房煮水餃。
鍋里放了水,在等水開的時候,她的腰間突然圍上來男人的手臂。白色的襯衫袖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