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顧世子。”因?yàn)閮蓚€孩子在身邊,陶然將聲音放到最低。
“翹翹的事,你知道了?”將人送回家后,顧世銘還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就給陶然打去電話。
陶然用氣聲笑了笑,“嗯。”
就這做賊一樣的笑聲讓顧世銘更加確定他心里的猜測,“你慫恿她跟何輝復(fù)合?”
“我慫恿啥啊我慫恿,這種事能慫恿的嗎?我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
“是?!鳖櫴楞憯蒯斀罔F地回道。
陶然不樂意了,“顧世子,做人能不被人討厭盡量不要被人討厭好嗎?”
“你這女人……”
“我怎么樣?”
顧世銘的面前浮現(xiàn)出女人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模樣,忍俊不禁道,“你行,你有膽?!?
“知道就好?!碧杖桓杏X自己扳回一城后語氣和緩了,“你不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嗎?”
顧世銘沒出聲,陶然也看不到他眉梢上吊起的笑意。
“我覺得可以再給何輝一次機(jī)會,也許這次他們真的能有一個好結(jié)果呢?”
顧世銘語氣冷冷,“你覺得怎樣就怎樣吧。”
“因?yàn)橐淮蝹驮僖膊桓覑哿?,這樣的人生不是太懦弱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
“想愛就愛,受傷害也不怕,這樣的人生態(tài)度是不是很酷?”
顧世銘對著夜風(fēng)笑了一聲,“嗯。”
是了,想愛就愛,就算受了傷害又怎么樣?不過爛命一條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
如果他早一點(diǎn)知道這個道理多好?不至于畏首畏尾了那么些年,最終失去了她。
顧世銘對著夜風(fēng)感慨人生,電話那頭,陶然簡直是焦頭爛額,因?yàn)橐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他弓身匍匐在她的胸前,睡衣的紐扣被他用牙齒咬開了兩三顆,手已經(jīng)鉆入睡衣里。
陶然瞪起眼,用口型說道,“別鬧!我在講電話。”
那男人卻是情態(tài)頑劣地一笑,繼續(xù)啃咬她胸前的紐扣。
不得已,陶然只好起手推他,奈何他身型高大魁梧,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哪里那么容易推開。
但她又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怕電話里的顧世銘聽見了,以后見面就很尷尬,她捂住話筒,附到顧淮云耳邊,“你等我打完電話?!?
那人應(yīng)該是真的醉了,頭從她胸前抬起,眼神被酒精熏得迷離渙散,“我要吃……”
后面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陶然用手堵回去了。
陶然被他嚇出一身冷汗,心跳還沒恢復(fù)正常速度,只聽見顧世銘說道,“行,那你跟我哥先休息吧,我掛了?!?
還沒等她出聲,通話已經(jīng)被切斷了。
看著手機(jī),陶然總覺得顧世銘應(yīng)該是聽到了顧淮云的聲音,但聽到跟聽懂是兩回事。
現(xiàn)在,她糾結(jié)于,顧世銘到底聽沒聽懂顧淮云的話。
像是沒聽懂,但又像是心領(lǐng)神會。要不然他怎么會把電話切得這么干凈利落?
陶然還在盯著手機(jī)思忖著,那邊顧淮云已經(jīng)大舉進(jìn)攻,她的文胸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他解開……
今晚他們有的是時間。
……
……
善后的事他做得是得心應(yīng)手,沒有多久,便將她的身體擦拭干凈,又將新拿出來的一條底褲給她穿好。
底褲是棉質(zhì)純色的,很清新的果綠色。周圍是一條白色的蕾絲。右側(cè)有一個愛心的圖案。
就喜歡這種孩子氣的玩意兒。
顧淮云幫她穿好后,又給她蓋好被子。
收拾好,他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的嬰兒房,兩個孩子正睡得香。妹妹照例黏在哥哥身邊,手塞在嘴里吃。
今天夏寄秋回寺廟去,雇請的育嬰師明天才會來,今晚他得自己照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