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去找你們要人!”說著便把銘新與那名帶路的伙計趕走了,銘新心里奇怪,賬房先生分明說了那人在下雨時回了家,還背走了茶葉,又不好多做逗留,便回了茶山。
正巧回去的時候,遇見了大伯,便把這事說了。下午,銘新聽了吩咐便和幾個靠得住的伙計,繞著茶山去找人,不管是懸崖峭壁,還是陰溝水槽里都翻了一遍,卻仍然沒有看見那人的蹤影。卻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幾人皆默認打著找狗的旗號,把這表面蓋了過去,畢竟一個活人丟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到第二天時,仍然沒有找到,便領著人再去那家里看看,那婦人卻已經(jīng)不在那兒了,甚至連狗叫聲也沒有。銘新從伙計那兒才知道原來這家人養(yǎng)著一條很兇惡的狗,已經(jīng)十幾年了,現(xiàn)在卻人狗都不見了,這其中的疑惑更多了。
可銘新回去后,更蹊蹺的事發(fā)生了,賬房先生來報又有八人未來上工,現(xiàn)在正是最忙的時候,再以這個架勢,只怕會大大的影響春茶的采收和烘制。
到今天又有十三人未來,不知是何原因,山里茶農(nóng)大多住的偏遠,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去尋,而且山上的另外還在做的茶農(nóng)也是心神不寧,一心以為這茶園出了事了,這樣下去只怕今年的春茶會受到大影響,所以來請王三去商議。
本是王三獨去的事,銷遠卻不放心,說什么也要跟著去,別無他法,三人便一同坐了馬車趕往茶山了。
路上遇到泥石坍塌,又少不得繞一段路再走。行至半路時,卻另有一駕馬車回趕,銷遠揭過門簾去看,卻是阿武在趕著車,便回頭回王三,“三哥,這阿武趕車載著誰呢?”
···王三無言,當真是個忘性大的。一旁的銘新卻搭了腔,“不就是前幾天銷遠哥哥去見過的那兩個東家么,今日尋到家里來,大伯不得已周璇了一番,卻不想下了雨,趕緊回去了吧?!?
原來是自己那天瞎許的承諾,這等年歲還總是要父親善后,銷遠滿懷愧意,這去茶山的路上也不再說話了。另外兩個本是少言寡語的,沒了銷遠的聲音,這車里的安靜與外面的狂風暴雨到成了對比。
馬車到門前時,林管家正出來張望,見王三到了,便急切的過來領著往前走,卻看見后面還有銷遠,又不得不再顧著一個。
幾人一路到了正堂,馬斌正一人在那兒撐著手等人上門。外面本是大雨,天色又暗,屋里更加看不清人,馬斌在陰影下,又未點燈,來人卻都擦覺到了這屋里的壓抑。
與往日不同,今兒王三是第一個迎了上去的,微微作揖道,“馬叔,我們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