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會過后,熱鬧的東郊,又恢復了往常模樣,熙熙攘攘來往的幾個游客,剩下便都是趕集的本地人。又有東郊馬家鋪子里,兩人正在忙碌的身影,吳清仍在后廚里呆著,煮茶做點心,肖建在外面接著客,賣些茶葉。鋪子里的景象,與梁恬在時,也沒有什么區別,只是關過一陣糕點飲食后,再開時,人冷清了許多。
等到快要傍晚時,最后的客人也回了家,肖建兩人得了閑,一塊兒出來收拾桌子,也不知是誰起了個頭,突然說到了梁恬。
“你說梁姑娘真的不來了么?我看之前王東家與她的關系挺親密的,聽人說常在一塊兒吃飯。”肖建先問道。
吳清做完手中的活,歇了下來,才說道,“你別傳這些謠言了,梁姑娘該是不會來了,王東家都接手了,也把單子給你接著記了?!?
“別說,梁姑娘不在,這里冷清了不少啊,茶葉也少賣了不少?!毙そㄇ屏艘谎垆佔樱郧斑€不覺得有多寬敞,現在竟也覺得作為茶葉鋪子確實有些寬敞了。
吳清坐在一旁,到了一杯涼開水,自己喝了,說道“茶會完了以后,人都會少些的。你是不知道,等茶商把茶都運走了以后,整個茶山都是空蕩蕩的。說來我爹娘也該去我外祖家里了,也不知他們現在啟程了沒有?!?
“你不去嗎?”肖建問道
吳清回道,“今年不去了,我去了這鋪子就剩你一個人了,怎么忙得過來?!?
肖建領了情,笑著說道,“還是你這兄弟夠義氣,我也不會虧待你。走!等下關了門,我請你去吃面,再切二兩牛肉?!眱扇苏f著便要去關門了。
不巧,正碰上一個黑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手扶著門,喘著氣說道,“先別關門,我有點事?!毙そㄚs緊收了手,將那人迎了進來,卻是方勇,不禁說道,“我還道是誰,原來是你小子,這么久也不來看看我們,之前的工錢可收到了?”
等喘過氣來時,方勇語氣才輕松了一些,笑著說道,“收到了,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嗎?我家姑娘還有些包裹在這里,我來取一下,你們吃飯了嗎?等下一起去吃唄?!?
肖建聽了此話,便有些不高興了,拉著臉說道,“那你上去拿吧,連你自己的也一塊兒?!?
吳清見肖建脾氣上來,又只好去安撫一番,對方勇說道,“他就是覺得冷清了,不習慣,我和你一塊兒去收拾吧,等下去隔壁面館吃個面,正好他請客?!?
方勇在這里時,也是與肖建吵鬧著過的,并不將那話放在心上,僅呆了幾天,也沒有留念的想法,拿了包裹,下了樓,與二人一塊兒去吃飯了。
···
自阿武跟了現在的東家以后,從來沒見過這樣愁悶的東家,以前也有悶的時候,但都還能受得,自那日醉酒回來以后,東家的狀態一日比一日更差,呆在房間里的時間也比以前更長了。
阿武偶爾去說些白地城的傳聞,也沒引起東家的注意,今早吳清來說,梁姑娘放在東郊的行李都收走了,東家也沒有說什么。
照例往屋里送過早餐以后,阿武繼續在客棧里跑堂,這時節,退房的客人往往多過于入住,客棧里的伙計也樂得輕松,個人聚在后廚中搖一下骰子,也不會有人責怪。
送午飯去時,東家久違的說了話,讓自己整理一下行李,后天便要出發,阿武還想再問些什么時,也被轟了出來。
午飯過后,阿武在堂里靠著桌上小憩,還不到一刻鐘,就有人過來敲桌,嚇得阿武跳了起來,定睛一看,原是方勇。
“你干嘛呢?你要嚇死我啊?!敝鞘烊艘院螅⑽湟卜砰_了說話。
方勇卻不回他,從袖口中取出一個荷包遞給了阿武,說道,“這是我們家姑娘還給你們東家的,你遞一下,我就不去了。”
東家與梁姑娘鬧了矛盾,阿武是有所耳聞的,尤其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