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叫自己,方才回過神來,對著李銘作揖道,“多謝李東家關心,剛上船時,總有些不習慣。”
聽了這話,李銘笑道,“年初時,真是為難你了,又不怎么能坐船,那么老遠來請人,最后也沒能幫馬家賣完茶葉。”
思明又說,“久了也便習慣了,并不十分幸苦,倒是曾聽說過李東家并不常在外走,卻也不暈船。”
二人說話時,船已走遠,一路穿山過嶺,往北邊行去。
李銘望著連綿的青山,回道,“那都是后來的事了,我還像你這種年紀的時候,也是天南地北的跑,可能比你還要遠些,南洋北疆都曾去過。這次出門前,本來還擔憂身體老了,能不能扛得住,沒想到還與以前沒什么差別,一路也這么過來了。”
思明又恭維道,“李東家正是壯年,又這么年輕。這身體,就算是十八九歲的小年輕也不一定比得過。”
李銘大笑,又邀思明一塊兒去船艙里面飲茶,說些茶葉的事情。思明也勉強應付著,可到了船艙以后,被人監視的感覺卻越發的強烈,剛出了白地城邊界,便有暗處的人呆不住了么。是李銘的人,還是目的是李銘,思明有些摸不清楚,一邊與李銘周旋時,一邊更加集中注意悄悄看周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