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紀嶼怎么也不會想到,只是應(yīng)下了一句,便交付了一顆心。
而后幾個月,紀嶼都和南宮槿汐一起在外游玩,他們看過大浪淘沙的豪邁,也看過群山連綿的壯闊,走過小橋流水人家,踏過古道黃沙漫漫…
那幾個月,是紀嶼二十年來最開心的幾個月,后來因為家中生意的變故,他不得不回去,此時的南宮槿汐也早就付出了一顆心,也就跟著紀嶼回了故里鎮(zhèn)。
他們回到故里鎮(zhèn)不久,明堯國的侍衛(wèi)就找到了故里鎮(zhèn)。
原來當初明堯國真的以為南宮槿汐只是在外游玩,可是三個月都不見南宮槿汐回宮,也沒有一點消息的時候,南宮麒明就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
南宮麒明派出大量人馬在明堯國境內(nèi)搜尋,搜尋無果他們就沿著明堯國的邊界尋找。
找到故里鎮(zhèn)已經(jīng)是兩個月之后,而距離南宮槿汐出宮卻已經(jīng)半年。
也正是被找到,南宮槿汐才發(fā)覺當時自己做了一個多么錯誤的決定,她是公主啊!怎么能夠一聲不響地離開皇宮這么久呢?
但是,南宮槿汐一點都不后悔,至少她后面再回宮時,她最美好的記憶也只有和紀嶼在一起的那幾個月罷了。
再后來,紀嶼和南宮槿汐便分隔兩地,紀嶼不是沒有去找過南宮槿汐,但是他…
算了,不提也罷。
一段回憶,恍若隔世,再回神的時候,紀嶼是被一個下人給喚醒。
“少爺?”
“少爺!”
……
“嗯?”紀嶼回過神,轉(zhuǎn)頭疑問地看向他身側(cè)的婢女。
“夫人找您。”婢女欠身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紀嶼揮了揮手。
“是。”婢女領(lǐng)命退了幾步,接著離開了假山。
隨后,紀嶼也跟著去了主院去找自己的母親,不過母親叫他去能干什么?無非就是…換上那沉重的喜袍罷了,沉重的喜袍嗎?倒不如說成是枷鎖來的更實際…
沉重的一聲嘆息,紀嶼踏著沉重的步子邁進了主房。
里面的紀夫人早就等待了多時,她一直雙手交疊緊握著,在房中來回踱步,焦急萬分。
直到房間門被紀嶼打開,紀夫人的心才放下,她邁步上前,厲聲問“嶼兒!你去哪兒?我派了好幾個人去找你!”
“沒去哪兒,就是在府中隨便逛了逛。”紀嶼低沉地回答,此時在兩旁的婆婆已經(jīng)拿著喜袍上前。
“沒去哪兒?”紀夫人氣得眼睛鼓鼓,“沒去哪兒怎么會找不到你人?”
“我這不是已經(jīng)來了嗎?”紀嶼語氣里透著疲憊和不耐煩。
“來了?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娶親都是喜氣洋洋!你怎么就是愁眉苦臉的!好像是我們在勉強你一般!”紀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盯著紀嶼。
紀嶼冷笑了聲“不是嗎?”說罷,他抬眸目光高冷地看向紀夫人,他知道他不該,因此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視線。
而此時,他的喜袍,那艷紅色的喜袍,已經(jīng)穿上身,果然重若千斤…不愿承受,也真的承受不起…
穿上喜袍,紀嶼便抬手讓下人們都出去。
一旁的紀夫人明顯地在剛才那一眼中感受到了紀嶼眼中的不愿,眼中的憤恨,眼中的反抗…
這下,紀夫人開始打起了苦情牌“嶼兒,我們和你的沐伯父早就有了婚約,這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紀家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人不是?”
“這個婚約,在我沒出生就定了,待我長大后,難道我沒有向你們說過我的想法嗎?”紀嶼盡量壓著自己的怒火,他不能也不應(yīng)該沖自己的母親發(fā)火,可是…終生大事他真的好想反抗一次…
“兒女的終生大事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紀夫人一副理所應(yīng)當?shù)啬涌聪蚣o嶼。
父母之命,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