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之言?
紀嶼對這個詞語真的惡心不已,但是他沒有辦法對自己母親出言不遜,他只能回一句“婚姻是兒女的事情,難道你和父親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嗎?不在乎我的幸福嗎?”
“我們挑選媳婦都是精挑細選!沐荷,多好的一個姑娘?要相貌有相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如此賢良淑德女子,怎么可能讓你不幸福?”紀夫人真的越來越不懂自己的兒子,他們長輩難道還會害自己的子女嗎?
“那只是你們的挑選罷了。”紀嶼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每次和母親討論這個問題他總是心煩意亂。
“沐荷對你一往情深啊!”紀嶼苦口婆心地繼續(xù)說,“不然我們也不會應下這門親事。”
“應下這門親事,難道不是為了拓寬紀家的道路嗎?”紀嶼道出實情,“沐家所擁有的貨運道路,這樣的資源,對于我們家來說可遇不可求吧?”
紀嶼此話一出,紀夫人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難看又難堪起來。
“嶼兒…我們…”紀夫人急著想要解釋。
紀嶼此時抬起手示意紀夫人不必多言,他閉上了眼,“你們放心,我不會逃婚,我會按照你們?yōu)槲乙?guī)劃的路走下去。娘…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紀夫人也不再多言,“那你簡單休息一下就趕緊出來,準備迎親。”
“嗯。”紀嶼沉沉地應了聲,他不住地按壓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紀夫人說罷,心疼地再看了眼紀嶼便帶著所有下人出了門。
他知道的,如今說這一切都太晚了,但是他還是想要爭取一下,或者…再表明他的心意,可是…果然還是一點用都沒有嗎?
紀嶼無力地走到桌旁,坐在凳子上,低著頭自嘲地笑起來。
既然如此不愿意,為什么不逃婚?
逃婚嗎?
紀嶼想過,但是他不能拋棄這個家,他不能。
如今紀父染了病,今日是因為紀嶼大婚,所以強撐著身子在前院照顧客人。因此,如今紀家上下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了紀嶼的肩膀上。
如今成婚,一是為了完成紀家和沐家的婚約,二是為了沖喜,希望紀嶼父親能夠盡快好轉。
不論是為了紀家的顏面,還是為了紀家的家業(yè),他紀嶼,不得不成這個親。
一陣苦笑,紀嶼也放平了心情,起身推開了房門,突然,院中一婢女突然慌張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少爺!不好了!”
“怎么了?”
“沐荷姑娘…她…她的喜轎被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