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甲的逆鱗竟然刮斷了繩子。這繩子或許已使用多年早就腐朽不堪,輕輕一碰便被龍鱗甲的逆鱗割斷。凌云秀喜出望外連忙順勢解開雙腳上的繩索,吐出口中的破抹布。抬手就去拾床邊的青龍劍,想到這里有人要加害于她,凌云秀提起了十二分警覺。緩慢的移動腳步不敢發出過多的聲響,一步步來到門前,門竟然被反鎖著。
從外面反鎖?凌云秀揮劍順著門縫隙劈斷外面小手指粗細的鐵鏈子,推開門,陽光一下子沖進來刺得她眼睛有些發花。鄉間小道上有孩子在嬉戲玩耍追逐打鬧,有些許村民挑著柴火急匆匆趕路。農家院很大,可凌云秀并沒有發現他的棗紅高頭大馬,她的心涼了大半截。
回到屋子里頹然坐下,果然和她所料到的完全相同。想必是昨晚那位頭發花白的老漢取走了她的衣物和銀子,現在說不定逃到什么地方了呢。這一間破屋子滿可不要,那一件衣服足以置辦良田百畝房屋數十間。
“真是可惡!”
凌云秀拍著自己大腿上的棉褲,萬萬沒想到這世間如此險惡。一看到身上的衣物,凌云秀連忙扯開領口去看自己的內襯,好在內襯還在。叉花的扣子還死死地系著凌云秀多少有了些安慰,依稀回憶起昨天夜里的事情。
山腳下的正處風口,她一身綢緞華服只披著一件狐皮英雄氅,風直往她的心口窩鉆。倘若繼續被山風吹下去她一定會死在馬背上,索性她來到山腳下的一處小村落,敲開村東頭第一家的門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后邊失去了知覺。
依稀記得當時屋子里點著油燈還有孩子的哭聲。凌云秀回頭去看,果然發現一塊朽木架成的條案,條案上硯臺壓著的木頭要顯得明亮一些,原來也是個讀書人家。凌云秀去摸桌子上布滿歲月滄桑的痕跡,坑坑洼洼的被墨汁染成了黑色,早已無法辨認它原先是什么木料材質。條案上還放著油燈,并沒有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