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的心稍微放下,至少許飛目前并沒有任何危險,賊人已經被全數殲滅了。
許飛騎著快馬,如果那也能稱之為快的話。出山口以后順風而行一路奔向凌霄鎮,等候在凌霄鎮的許飛父親早就派人出門搜尋,兩伙人在凌霄鎮外相遇。
眼下再沒有其他事情需要幫忙,澹臺隱拍拍身上的塵土,對那白面皮大漢打了聲招呼,“兄弟,馬匹借我一用,我要回凌霄鎮找我的小師弟。”
“那,咱們就此別過,我也要去通知包大人這個喜訊。”
澹臺飛身上馬,“你們打算怎樣處置?要算到官府的頭上?”
“少俠盡管放心,我們大人最敬佩綠林英雄,絕不會涂抹黑白。”
“我們就此別過,改日有緣再見!”
兩人互相行過江湖禮,澹臺飛身上馬乘風而行一路朝凌霄鎮飛馳而去。風雪雖然很大,可順風而行與砂石通速,反倒是覺得周身寧靜異常。戰馬的腳程雖不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也是馬中的翹楚,起碼比喜兒的腳程要快得多。
天即將大亮的時候,澹臺總算是乘著這匹戰馬遠遠地看到凌霄鎮。風沙四起,凌霄鎮家家戶戶房門緊閉,馬路上連一只狗也看不見。酒招旗、茶幌子都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隨時有可能斷掉而不知要飛向何方。
敲開一戶民宅的門,住戶老大娘非常熱心腸的告訴澹臺隱凌霄鏢局的住址,其實并不難找。順著街道由北向南一路走下去,在當初留宿的那家小店對面有一家大茶館,茶館后面還有一條街,一拐彎就能看到凌霄鏢局的金子牌樓。
澹臺隱瞇著眼睛,“哦,原來就在這兒啊,怪不得那孩子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大牌樓后面的院子里拴著兩匹戰馬,一看就和自己胯下騎著的這一匹屬于同一個品種,另外在兩匹戰馬的邊兒上赫然立著澹臺隱的寶貝喜兒。一方面看到喜兒安然無恙,另一方面也證實了許飛十有八九是回了凌霄鏢局。
澹臺下馬,繞著喜兒周身走了三圈,不住的點頭,心中暗道果然是好馬。當時情況緊急,澹臺并未知曉許飛是否懂得馬術,不過從結果來看,喜兒還是安安穩穩的把許飛送回了家。
“喂!”,忽然有人從后院繞出來,身穿粗布上衣粗布長褲,頭皮剃得發青離老遠就喊,“來者何人!”
澹臺將那匹棕黃戰馬拴好,雙手一抱拳,“澹臺隱,我是來看望你們家小少爺許飛而來,麻煩您給通報一聲。”
“澹臺?”,那人砸吧了一陣,“哦哦哦!您就是小少爺說的那位朋友,快請進快請進,小少爺在屋里等您那!”
搭了個請字澹臺隱被帶到后院大宅,許飛倒是沒等著他,等著他的是許飛的父親。會客廳正前方端坐一人大概就是許飛的父親,左右兩旁各落座一彪形大漢,這兩個人澹臺見過,正是包大人手下的兩名得力干將。再往下坐著的就不清楚是誰,大概也是凌霄鏢局有身份的主。
屋子里點著燈,因為頂梁很高所以屋子并不算明亮,兩名長相頗有些難以啟齒的侍女在一旁看茶。兩人由側門進來,大家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澹臺隱身上。
端坐正中央的人面若重棗沒留胡子,頂梁門上勒著一塊翡翠,腳下踩著黑面白底的官靴。白布的對襟上衣黑布的長褲都用黑布條子勒著口兒,外披著英雄氅,往中央一座是虎虎生風。
“來者何人?”
沒等打雜的給介紹,澹臺隱上前一步來到大殿中央,雙手抱拳,“在下澹臺隱是也,特來看望貴公子許飛。”
“您就是澹臺隱?”
“沒錯,正是在下。”
那大漢一晃身軀,“你可知道我是誰?”
澹臺搖頭,那大漢繼續說道,“我乃是許飛之父,許鐘雄是也!”
話說得震天響,澹臺隱倒是沒被他的話所折服,這鐘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