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秀笑著搖頭,“這小伙計真有意思。”
“聽他的在這兒待上兩天也不錯,看你這些天風吹日曬皮膚都干燥了。”
聽了她的話凌云秀低頭去看自己的手,因為這些天總是牽著馬韁繩,天冷再加上風吹,原本白皙的手背上變得粗糙且干裂看起來像是凍傷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開始從包裹里翻東西出來。阿阮好奇的看她翻了好一陣子方才從百寶囊最里面翻出一瓶擦手的雪花膏,那天晚上本以為師公他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沒想到只是來送給她一瓶雪花膏。如今想起來有這么一樣東西恰好能派上用場,拔開蓋子提鼻子聞了聞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寶貝,不過用來滋潤手指應該會有奇效。回想起來這種東西似乎叫雪蓮膏,難道是用了天山的雪蓮花嗎?雪蓮花?血蓮花!
凌云秀心中一個悸動,翻手心,赫然發現那涂抹了這種雪花膏的地方開始展現出紅色。這種雪蓮膏竟然能夠勾起她身體上刺青的顏色,師公他送雪蓮膏果然是有醉翁之意,可這又昭示著什么呢?
阮阿房看凌云秀呆呆地出了神,好奇的問,“姐姐?云秀姐姐你怎么了?”
“啊!”,凌云秀將手縮回來,“沒事兒,這雪花膏好香啊。”
入夜后空氣漸涼兩人關好窗子不再去聽外面吵雜的說書聲與人聲,吃罷晚餐已經后半夜,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房間休息。值班下夜的伙計辛勤的給二位打來洗腳水,生好了火爐這才推將出去。凌云秀與阿阮各自坐在床沿,每個人腳下都是一只冒著熱氣的木盆,互相看了看各自苦笑。
凌云秀的腳很丑,像是在海邊打魚被海水常年浸泡過似的,灰白且干裂。另外一面的阿阮則完全沒有這種擔憂,她的腳很漂亮,小巧白皙很是讓她嫉妒。
云秀把頭往阿阮肩頭靠了靠,喃喃自語,“我要是有你這雙腳就好啦。”
“云秀姐說什么吶,腳又不給別人看,看那三寸金蓮不也是丑得很嗎?”
“那叫大家閨秀,三寸金蓮不出門,十指不沾陽春水。”
阮阿房很少有的笑了,問到,“您還知道這些呀?”
“我二師兄講給我聽的,至于真的小腳女人我倒是沒見過。”
“以后會見到噠,保準會嚇到你。”
凌云秀扭過頭咬她耳根子,“這么說你見過?”
“額”
如果是殺過的人,卻是有那么些裹小腳的女人。這句話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沒能說出口,隨便敷衍一句,眼看天就快大亮了便早早地上床休息。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店伙計來敲門,這才驚醒二位美女。穿好衣物打開門,小伙計就說有人找她們二位姑娘,說著便朝一樓雅座那邊指。一樓雅座靠著街道,屋子里這一面掛著簾籠看不清里面坐著什么人。
凌云秀好奇的問,“什么人找我?長什么模樣?”
小伙計一撓頭,“這個嘛,看年紀四十掛零,一身黑衣服背上背著寶劍。看面色是個挺正直的人,今兒早上到店里要了一壺酒兩個菜一直喝到剛才,我以為他要結賬走人,沒想到是讓我叫二位姑娘起床。”
“嗯?”
凌云秀覺得不可思議,阿軟從后面擠出來問,“云秀姐姐?有人找?”
“嗯,你隨我下去看看。”
四十來歲,一身黑衣服,行事古怪還背著寶劍。從這些特征來分析,其實還沒等到她分析完就已經來到了雅間兒門簾前,簾籠挑開里面坐著的果然是他。此刻他正端著酒盅,看外面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講評書,腦袋還不時的晃一晃表示出非常欣賞的模樣。
來人非別,正是夜里飛梟元某人。眼看凌云秀走將進來,元某人放下手里的酒盅,抬手喚店小二殘席撤下,重新拍擺桌宴。
凌云秀先是一抱拳,“老前輩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