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拎著寶劍朝后院死囚牢飛奔,奈何這小小水運鎮(zhèn)的衙門院落四通八達,單是后院就有七八個岔院,光是找路就找了好一陣子。到最后上了墻頭,居高臨下的觀看這才找到堆著刑具的院落和刷著朱漆的牢門。
“真所謂站得高看得遠,走你!”
說話間挑落塵埃奔著后院便跑,他認準(zhǔn)了一個方向就拼了命的跑,有門走門沒有門的地方就翻墻。他正尋思著只要瞅準(zhǔn)了方向一路跑到底怎么都能來到目的地,可在這么一通亂跑的情況下周圍景色不斷倒退,忽然當(dāng)他翻上一個墻頭的時候就覺著眼前一黑。
咕咚一聲悶響,段瑞就覺得眼前金星直冒,也不清楚是撞上了什么東西。
“嘶?什么東西?”
他心里還在納悶,墻就那么高,眼看手都搭上了墻角一翻身就能跳過去,腦袋都過了墻頭兒怎么就撞了東西呢?段瑞摸了摸腦門就覺著火辣辣的疼,拔出寶劍一照,果然腦瓜盯上被撞出一個通紅的大包,鼓起來老高老高的。
哎呀?這邪門了,段瑞心里想著再次施展草上飛的輕功,兩腳踩著青磚騰騰騰幾步就飛上墻頭。等他正要落定塵埃,從墻的另一面也飛上來一人。那人身材矮小,使用的是踏雪無痕的輕功腿法,悄無聲息的從另一端飛上墻頭。倆人正好打了個照面,墻就那么寬,倆人都想要往下落。段瑞先跳起來的,所以他先踩到了墻頭,對面那人也往下落,被段瑞一把摟在懷里。
“放開我!”
方才就見一道黑影在面前閃了一下,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接,沒想到接住一個大活人??磻牙锏模瓉硎且皇辶呐?,穿著一身古怪的衣服。孩子臉上稍微帶出一些大人的冷若冰霜,胳膊白的像雪,最奇特的是她的眼睛。此刻她的小眼睛正對著太陽,被陽光一照反射出一股明黃色的光芒,就好像瞳孔會發(fā)光一樣。
他愣了愣身,只聽對方說要放開,便一松手。
琉璃貓整個人摔了下去,在空中飄搖身形四肢落地,朝上面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
“小小段瑞竟敢對本姑娘無禮喵,今天不跟你計較,咱們的賬來日再算喵!”
說著就朝前院跑,她的輕功很快而且悄無聲息,飛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般翻院墻過屋瓦蹤跡不見。
“喵?”
段瑞自顧自的喵了一聲,嗅了嗅方才抱住女孩的雙手,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波漣漪。他似乎從沒有見過如此有個性的女孩,不僅與眾不同,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女子少有的銳氣。稚嫩之中帶著冷峻,冷峻之中還透出一股靈秀的銳氣,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女孩嗎?
一時間他竟然忘了要去救人,扭回頭就想去追那女孩,忽然后院也起了喧嘩聲。聲音由近到遠,似乎是有什么人從后院出了衙門而且還騎著快馬。段瑞不敢耽擱,墊步起身越過墻頭來到堆滿了刑具的院落,院正門是一朱漆大門,大門打開有一條走道筆直向下,最下面就是死囚牢。
正要往下走,忽然有人從里面鉆出來,打眼一看果然是澹臺隱那張蒼白的臉,如今沒有涂抹唇脂顯得更加蒼白怕人。他身邊還跟著兩位,男的女的一邊高,來到正門前他們也是一愣。
好一陣子澹臺隱才試探性的問了句,“你來了?”
“噗!”,段瑞一聲笑,“怎么,我不興來嗎?”
“你收到了我送去的信物?”
段瑞從懷里摸出那只小哨子扔給他,“要不然呢?”
“我就知道你會來,先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先別說這些,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得換個地方說話。”
澹臺隱倒不是很想走,事情還沒弄明白,這要是貿(mào)然離開將來說不定就成了官府緝拿的對象。他澹臺隱還不至于淪落到過那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于是開口詢問發(fā)生了什么。段瑞也不是很清楚,只說他在前院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