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就見一張八仙桌,左右是四把黃花梨的太師椅,一旁有博古架,墻上掛著名人字畫兒。左右各有兩間房,雖說有門,但沒有門板,一月亮門隔著門前掛著紅沙帳。客隨主便凌云秀就沒撩開帳子往里面看,但幾乎能夠遇見的是,里面一定還有不少好東西。梧桐仲達也是驚訝不已,這家什怎么說也得幾百兩銀子打下來,她一女子久居深山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銀子呢?
來到大堂,吳小七請諸位落座,來到后院煮水沏茶暫且不提。
梧桐仲達就問,“凌云秀,凌掌門?能不能告訴老夫,你是怎么看出她會打暗器的?”
如果不是精通暗器的練家子自然不會如此尊敬梧桐仲達,這叫投其所好,吳小七對老劍客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凌云秀微微一笑,其實她不僅看出此女會用暗器,而且還會使用一種獨門暗器。
“其實是門前的那從花兒有貓膩。”
“花都已經枯萎,你還能看出貓膩?”,梧桐老劍客問到。
云秀輕輕一笑,“老前輩眼拙了,花雖凋謝,可凋謝的花骨朵總應該還在。你看窗外的花兒,多半只有植莖而無花,我仔細看過那植莖切口鋒利無比。”
梧桐仲達猶如大夢方醒,恍然大悟一般叫到,“哦!是摘花飛葉!”
摘花飛葉,飛葉摘花,功力所致無窮境,飛葉亦可傷人。
這時候吳小七也聽到二人的議論從后院走回來,手中茶香四溢,給諸位沏茶倒水后在客座落坐。她不知什么時候換了一身衣裳,現在穿著一套緊身的小皮衣,頗有些西域風情。
“二位前輩是在討論奴家的武功?”
凌云秀率先回答,“我就不用了,我還年輕,你我應當以姐妹論,小七姐姐叫我云秀妹妹就好。還有,我們確是談到你所使用飛葉摘花的功夫,只是這飛葉?”
飛葉摘花在梧桐仲達看來不過是一種傳說,就連當年小李飛刀李尋歡也未必能夠做到如此。評書中說得更是神乎其神,三十步開外可以飛葉摘花,在他梧桐仲達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再堅硬的葉子也很難打出三十步,近在咫尺他倒覺得可以一試。
云秀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破不說破,還是要她自己點破的好。
這時候就見吳小七小臉一紅,從后腰摸出一把金葉子。這金葉子有小半個巴掌大,通體金黃四面都是鋒芒利刃,一看就是經過名家打造。
“小女子不才,這便是奴家所用的飛葉。”
梧桐仲達長出一口氣,拿起葉子觀瞧,“哦,原來是金葉。好輕啊,不知女俠如何使用此種暗器?”
“這?”
吳小七簡直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梧桐仲達,生怕多看幾眼給這位活神仙看沒了。梧桐老劍客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要他當堂獻藝,這可難壞了小七姑娘。倘若不獻的話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她一小輩又是女流拒絕人家長輩好意約請實在是沒那個說法。倘若獻藝呢?她那兩下三腳貓功夫實在是拿不出手,否則她也不會隱居在這深山老林獨自修煉。
凌云秀見她抹不開面子,上前解圍到,“既然梧桐老劍客賞識你,小七姐姐不便推辭,當著長輩的面就算練不好也沒什么。況且梧桐老劍客還答應我要教你兩招,常言說的好,寧舍一錠金,不舍一句春,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呦。”
這寧舍一錠金,不舍一句春的意思就是寧可施舍給你一錠金子,也不施舍你一句春點。這是江湖黑話,大劍客不輕易傳授別人武功,倘若真的趕上人家樂意教,那不學就是十足的傻子。
她吳小七雖然愚鈍一些,可也能夠分清楚成破厲害,當即退座,跪倒地上給老劍客扣了三個響頭。
“多謝老前輩,多謝老前輩指點迷津,小女子這就獻丑了。”
“嗯,這還有點意思,大家都是江湖客何必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