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凌云秀的牙口好,也許是因?yàn)楹榷嗔司葡伦鞗]輕沒重,這一口下去咬得他手腕子都快斷了。兩邊的牙齒死死的扣進(jìn)去,嘴里品到了血腥味兒這才松嘴,眼看已經(jīng)是血流如注不得不包扎一下。
澹臺隱一邊看著她包扎,一邊尋思,好一陣子總算反應(yīng)過來。點(diǎn)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師妹,你就盡管怨我吧,不關(guān)大師兄的事。”
這也就是凌云秀脾氣好,倘若擱那脾氣大的人身上都得一口血吐出來。都到了這個時候,澹臺隱還覺著師妹是在責(zé)備他關(guān)心大師兄比自己更多一些。畢竟當(dāng)初他是為了追大師兄下山,下山之前完全沒有考慮到小師妹的感受。他想的是沒錯,可是沒想到點(diǎn)子上。
不僅沒說到點(diǎn)子上,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劈頭蓋臉的就問了這么一句。
“師妹,你說你做了蓮花派掌門,此事絕非兒戲,可與師父商議過?”
凌云秀又是一個悸動,這接連的打擊簡直讓她有些神經(jīng)衰弱,可還是硬撐著說了出來。畢竟早晚要說,與其當(dāng)著兩個人宣布,倒不如告訴二師兄再有他轉(zhuǎn)告大師兄的好。云秀咽了口唾沫,下定決心一咬牙說道。
“師兄,其實(shí),師父他老人家已經(jīng)不在了”,緊接著又說,“二師兄你別急,你聽我說完。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凌云秀簡略的將事情講說一邊,說她如何被空鏡長老抓到,又如何在逃脫的過程中誤入了密室最終發(fā)現(xiàn)師父的遺體。凌云秀曾經(jīng)在心底里發(fā)過誓,她一生一世是二師兄的人,絕對不會對他有任何隱瞞,不管他樂意不樂意。
一席話畢澹臺也陷入沉思,總覺著其中有什么貓膩,他不太相信歐冶普中那個老狐貍會這么簡單的死掉。凌云秀既然說確實(shí)看到了師父的尸體他也不便更多反駁,只是師父的死并沒有引發(fā)什么直接性的麻煩。倘若師父沒死自然是好事,即便他真的已經(jīng)駕鶴西游,現(xiàn)在也不是著急的時候。不管怎么說,忙完手頭的事情還得回一趟劍絕山莊。
說到手頭的事情,澹臺隱還得帶一個人去杭州城,因?yàn)榇巳吮容^特殊所以暫時住在峨眉山外的小村落。他此番來看大師兄,只想著打個招呼交代幾句,沒想到遇上小師妹耽擱了一段時間。因?yàn)槊魈炀鸵獑⒊蹋蕴崆皩⑦@件事對她說了。
“師妹,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
“這就要走?你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非現(xiàn)在做不可呢?”,云秀瞪著小圓眼睛,“好不容易想聚一場,就不能再多陪陪我嗎?”
并非不是他不想陪,雖說這邊堪比骨肉之親,對面卻有生命危險。好不容易說服曾先生跟著他們走一趟,不能因?yàn)榈R時間斷送許飛母子倆的性命,來到峨眉山已然耽擱了兩三天的時間,倘若真的因?yàn)檫@兩天出了岔子他可真就是罪大惡極。不過這些話沒有必要對師妹講說,做完這最后一件事就回劍絕山莊替師父老人家處理后事,所以他想要凌云秀先行一步回到劍絕山莊等他。
想了一下,對她說道,“這樣,如果師妹你閑來無事的話,先回劍絕山莊,我去杭州城有要緊的事情,等辦完事情就回去找你。”
“那?”,云秀皺了皺眉,“既然明天就要走,今晚好好休息了吧?!?
“你這就要走?”
“天色未晚,我要去見個人?!?
“見誰?”
“要緊的人,時候不早師兄早些睡了吧。”
來到院落當(dāng)中就見一人朝她冷笑,這個笑替凌云秀醒了一大半的酒。面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老冤家空鏡長老,此刻正穿著一件粉色落地長裙。先前空鏡的衣裳被凌云秀搶了走,后來有撕撕扯扯最后典當(dāng)給了當(dāng)鋪老板。
空鏡拎著一塊破布,笑道,“好你個凌云秀,掌門賜給我的衣裳你就這么給我糟蹋啦!”
“噗!”,凌云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