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仲達扭回身看了看空鏡,又看了看凌云秀,笑道,“怎么,又調皮啦?”
空無長老銀發飄飄,臉上雖說有些皺紋可帶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端坐其中不偏不倚,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尊雕像呢,凌云秀好奇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目光始終盯著這位長老。她穿著一件黃白色僧衣,對襟是淡黃色的袈裟,這身裝扮實在是不符合她的氣質。
凌云秀看師父朝他瞪眼,只好上前雙膝跪地,“晚輩凌云秀見過空無長老。”
因為是女孩子又是見七老八十的長輩,單膝跪地顯得有些譏諷的意味,反正她一女人家也不在乎膝下有黃金,索性就跪了。空無倒是很吃這一套,朝她微微點頭還帶出一絲微笑。
輕聲說道,“嗯,年紀雖小卻很懂禮貌。空鏡你先到門外等候,我有些話要對二位師徒說。”
空鏡點頭答應退出門外,這倆人看樣子從晌午一直聊到現在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凌云秀覺著很尷尬,那小蒲團她跪坐其上十分不舒服感覺腿都要被壓斷了了,站起來吧又顯得有失體統。就這么左挪右挪的不安分,興許空無看出她的不自在,微微一笑從身后摸出一把小椅子。
看來這空無長老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嘛,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死板。凌云秀搬過小凳子在兩人中間坐下,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說點事什么好。師父似乎也在等空無長老開口,隔了好一陣子空無方才緩緩說道。
“聽說你的徒弟做了蓮花派掌門,此事前后經過我已了解一二,只是有些事情還不是很清楚。”
“是呀,我凌掌門向來行得端正,雖不敢說與少林峨眉并駕齊驅,可有我凌云秀的蓮花門絕對會給武林一個交代!”
她似乎很興奮,空無倒是在看她的笑話。心想道這孩子果真心智未開,她想的太簡單了。蓮花派從古至今換過多少位掌門,這其中就沒有那心術正的嗎?可不管什么人,都沒能挽回蓮花門在江湖中的名望,這其中很多緣由自然是不可言說。空無一揮手,叫手下的弟子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呈上來。
自始至終師父都沒說一句話,倆人好像商量好了要對付自己似的。凌云秀氣不打一出來,氣鼓鼓的看著師父。
有弟子給抬上來一小桌子放到凌云秀面前,緊接著就有人搬來一摞紙。
“這?”,凌云秀不解,問到,“前輩這是何意?難道要本宮手抄金剛經不成?”
空無一笑,“別傻了,你還沒有資格抄金剛經。這些都是官府發下來的通緝令,這里面的全都是你蓮花派的人,既然凌云大小姐口口聲聲說還武林一個公道,那么這些人應當如何處置呢?”
“不是凌云大小姐,是凌大小姐,也可以叫我凌掌門凌宮主。”
一邊跟著空無犟嘴,心里卻是驚訝得不得了,先前也沒聽龍騎說他們蓮花派竟然有這么多的通緝犯,簡直就是與官府作對嘛!那一摞紙應該是從街口撕下來,摳掉了漿糊又壓平,這一摞最起碼也得有百十來人。凌云秀隨便翻了幾個,最低的也是賞銀一千兩,擱在那個年月,賞銀五百兩就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飛賊。
打眼一看,最貴的一個叫什么吳三佛的竟然懸賞白銀一萬三千兩,無論死活。凌云秀心中一個悸動,抬頭問這吳三佛到底是誰,聽名字怎么這么奇怪。
空無接過紙張看了看,微微一笑,“此人出師峨眉,后入中原少林偷學武功,再入道家盜取邪門秘籍,故此自稱為三佛。如今落草為寇,駐守玉門關背靠西域各國,殘害中原人士打家劫舍手段極其毒辣。”
“哦?”,凌云秀看出點門道,“這人與我蓮花派又有什么關系呢?既然此人出師峨眉,那便應該由您出面清理門戶,與我蓮花無關。”
“既然您貴為掌門,應該知道門下有一位長老名叫慕容白吧?此人與吳三佛勾搭連環,在玉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