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仙真是被他們的天真打敗了,努著嘴不說話,兩腮氣鼓鼓的和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阿炎先被逗笑了,不過他一張口還是冷嘲熱諷。
“怎么?先前叱咤風云的云中仙,如今倒是和老冤家撒起嬌來了?這要是讓康老爺子知道,還不得氣炸了肺?”
“你都快給奴家氣炸肺啦”
阿炎把兩只手肘往桌子上一撐,“我說夢秋,你是天生一副賤骨頭嗎?”
“嘿!”,阿冰桌子底下伸手捅了他的肋骨一下,低聲到,“過分了啊!”
“過分嗎?”,阿炎稍微挪了挪椅子,探頭對夢秋,“我倒不這么覺得,好像有些人就是喜歡聽這些話,你說是不是?如若不是天生的賤骨頭,怎么會二十來歲花容月貌的跟了那康益達?如果不是天生的賤皮子怎么會臨陣倒戈來輔佐凌云秀?”
“炎”
“我想了很久,方才那一笑讓我徹底明白了。你要么是天生的賤貨,要么就是心懷鬼胎。”,阿炎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哈哈一笑,“哈哈哈,我倒希望你是前一種,既然你這么喜歡玩我就帶你去玩,伙計算賬!”
云中仙破天荒的瞪了他一眼,嘴動的很快,聲音非常干脆利落,“我不是天生的賤骨頭,更沒有心懷鬼胎對你們不利,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只是現在不方便告訴你們。”
不管云中仙怎么說,阿炎仍然是對她一陣冷嘲熱諷,就連阿冰都不敢相信他竟可以這么的喜怒無常。這會兒給店伙計服了帳,用手指站著茶水在桌子上畫圈。
“不方便?是今天不方便還是明天不方便,或者是要殺了我們掌門顛覆北蓮花之后才方便?”,話說一半掰了塊桂花糕使勁兒往她的嘴巴里塞,“先前被你一曲迷魂舞糊弄的暈頭轉向,后來我才想明白,你去過東洋。東瀛人善舞,他們叫歌舞伎也叫藝伎,你這鬼舞想必就是在那東洋所學吧?”
“是又怎么樣?”,阿冰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那舞蹈你看得不是很開心嗎?咱們先不提夢姑娘對咱的救命之恩,自從夢姑娘跟我們這么久,都是炎在屢屢重傷人家。云中仙雖說是咱們的死對頭,可她知錯能改,你就不能相信她一次嗎?”
“冰你不這樣為我求情,千萬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們兄弟的和氣才好”
“哼!”,阿炎冷哼一聲,一把摟過阿冰對夢秋說道,“您就放一萬個心,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不是你這位老大媽說離間就能離間的。”
云中仙微微一笑,擦了擦方才阿炎用力懟在她嘴上的桂花糕。
“聽說杭州人富而不拘,賭場最為氣派,玩法眾多更是高手如云。小女子也略懂一些賭術,既要游玩怎能沒有銀子?不如我帶二位將軍去小賭幾盤,賺些銀兩也好供咱們消受。”
阿炎一摸口袋,確實沒多少銀子了。先前只顧著保護少宮主,一時大意沒想到少宮主出行處處需要錢,所有的銀子都給了掌門自己兜里就剩下叮當響的枚大銅錢和幾個小銅板。冰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翻遍了口袋只摸出二兩碎銀子。
夢秋的口袋里也沒有多少銀子,翻上翻下,三個人湊到一塊也不夠五兩銀子。就這點錢,但凡進大賭局都得讓人家給轟出來。云中仙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雖說沒有現成的銀子,可以精致女子身上倒是有不少可以變賣的首飾。
但見夢秋將頭頂金簪摘下,一頭秀發順從的趴在肩膀上,拿在手里晃了晃。
“這簪子是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如今我們已是恩斷義絕留之無用,不放去典當些銀子權當賭資。”
天空連一片云也沒有,到了上午直曬得人褪去御寒的棉衣換上草鞋,晚上又凍得人兩腿發麻。打更的更夫敲一連串的銅鑼,打更很有講究,一快一慢打三下。隨后溜出一句,戌時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只有一更天打小心火燭,因為一更天人們還在活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