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叫水缸人也叫壇子精,打破承載他們的器皿只會要了他們的命。而這種水缸和水壇大多使用鑄鐵打造堅硬無比,而水缸人壇子精本身意識遭受控制,即便把他從江湖術士的魔爪中營救下來,也很難再做一個正常人了。
壇子精熟練的使用壇子作為武器,伸縮自如并且輔以滾、轉,拱等應用方法,往往能打得人措手不及。
可面前這位?曾可兒盯著她看了看,怎么看都不像是壇子精。如果不是壇子精,那么裝進水缸里,要么是趙炟的個人惡趣味,不過他應該沒有變態到這種地步才對。那么除此之外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此人必定經脈盡斷骨骼挪移,只要稍微活動便有可能刺破心肺流血而死,正因如此才被固定在水缸之中使其不能移動。
趙炟沒著急解釋,來到白求凌近前,輕輕地拍他的肩膀說道。
“求凌,你看朕給你找來的全天下最好的醫生,她一定能夠救你出來的。等你出來以后,咱們去射獵,咱們去放紙鳶,咱們去”
曾可兒忽然開口,“等,等等,我插嘴問一句,這位是?”
倘若有人敢在皇上說話的時候插嘴,恐怕她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不過趙炟并不計較,輕輕咳嗽一聲。
“咳咳,既然約請你來,朕自然不便拘束。實不相瞞,此女正是朕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朕心目中的皇后。”
既然說是心目中的皇后,恐怕他是偷偷養著這位娘娘不敢讓正牌的皇后知道。可這傷勢也有些奇怪,倘若被人打到經脈盡斷不得不裝進水缸里,還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個奇跡。要么她的運氣特別好,要么就是打人的這位武功高強,下手很有分寸。
“不如?”,因為沒有近衛所以趙炟自己搬了兩把椅子,“曾先生坐下來慢慢談,反正我么有的是時間。”
曾可兒毫不客氣的在水缸前面落座,這下她就比白求凌矮了半頭,朝上抬頭對著白求凌呲了呲牙。轉回身又對趙炟,“我還是喜歡你方才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朕都被你給帶跑偏了。”,趙炟正在用茶刀切茶,“言歸正傳,求凌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她是被一種叫做分筋錯骨手的武林絕學打成這幅樣子,之后幾年一直待在水缸之中不能移動,這也是為什么朕不肯親自去見你的原因之一。當然,我也不想讓那老妖婆知道。”
“皇后知不知道您在背地里這么詆毀她呢?”
“知道又怎么樣,大不了又是一頓吵鬧。她既非出身名門,朝中也沒有什么黨羽,無非是愛耍小脾氣”
“哈哈哈!”,曾可兒指了指水缸里的人,“快看快看,白姑娘已經氣鼓鼓的啦!”
白求凌輕嘆一聲,“您這從哪兒請來的江湖郎中,靠得住嘛?”
聽白求凌這么說曾可兒立馬換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論醫術她雖不說是鉆研深刻,但在涉獵范圍上堪稱天下一絕。雖不說藥到病除妙手回春,但只要是個病人她就能看出來是什么病。對方這么說自己自然是有些不愿意,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
“咳咳,姑娘何必出口傷人?你可知道許多身患絕癥之人明明大限未到,卻已然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你可知這世上也有靈丹妙藥醫不好的小小傷寒?”,她忽然正經起來反倒讓人覺得不舒服,“正所謂相由心生,當人覺得自己大限將至的時候身體也會做出相同的反應,這些都是我出游東洋所學。他們管這叫做心學,后經我多年鉆研,得了絕癥的人越是無憂無慮越是活得久,越是感傷憂愁越是早死。雖說遲早都是死,可未絕之癥,越是開心越是有利于大夫醫治。”
“大夫所言有理。”
“我看得出來,你們兩個關系很好。這位姑娘想必也是對您”,可兒伸手到水缸里摸了摸,“已經爛成這樣了,她還能活著真是個奇跡。”
“爛?”,趙炟轉回頭將茶壺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