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gòu)帜锬镔n座,眾人在桌前面落了座,可沒有瑯?gòu)帜锬锏淖唬y道她要看著這些人吃?就算娘娘愿意他們也不愿意,誰敢跟娘娘面對面吃飯?他們都是大大咧咧的江湖客,吃飯的禮節(jié)不懂也就罷了,這要是一口唾沫星子飛到娘娘的碗里?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設(shè)想。
凌云空抽冷子用胳膊捅了捅澹臺隱的軟肋,問了句,“師兄,她當(dāng)真是后宮貴妃娘娘,你怎么認(rèn)識她?”
澹臺隱咽了口唾沫,此事說來話長,還得從許飛的爹死的時候說起,那要是說起來沒兩三個時辰說不完。而且此事說來蹊蹺,其中有很多地方泛著桃色,如果說給她聽沒準(zhǔn)還要鬧出亂子。以凌云秀的性格,澹臺相信她絕對有勇氣對娘娘發(fā)脾氣。于是趴耳根子說了句。
“你先別急,我也不清楚她來找我有什么事。不管怎么說,等熬過了今晚我再跟你解釋。”
這也就是凌云秀,還在琢磨事情原委。麒麟翻了白眼,本以為是一頓大餐,結(jié)果是被澹臺這個老油條拉過來當(dāng)墊背的。這瑯?gòu)帜锬锬昙o(jì)這么大了,歲數(shù)大的女人最難搞,若是等下她臉?biāo)岵徽J(rèn)人咱哥幾個還能逃得出杭州城嗎?
哎,這真是難搞,又不能扔下澹臺不管。麒麟忽然揉了揉肚子,他為人大大咧咧,禮數(shù)到了,嘴巴卻不是很干凈。起身來到娘娘面前,單膝下跪抱拳說道。
“啟稟,額參見這個娘娘大人。在下,屬下,額小人有點那個,拉肚子,想上個茅房”
一席話說完整個屋子里的人都安靜了,誰都想笑,可誰都憋著。
好一會兒瑯?gòu)植艙]揮手示意他退下。
出門來到外面麒麟長出一口氣,也不知道從哪兒又讓他給刨出一個娘娘,這事兒真是讓人頭大。他倒不是真的拉肚子,走南闖北胃猶如鋼鐵一般吃樹皮都是家常便飯,來到一樓大廳他要找方才那位老媽子。老媽子正在招呼客人,三四十歲的年紀(jì)風(fēng)韻猶存穿紅掛綠的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來到老媽子近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頭,老媽兒轉(zhuǎn)回身。
“哎呦客官,您有事兒?”
麒麟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牙簽,一邊剔牙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我說,樓上那位娘娘?是什么身份?”
“哦,您說那位啊?”
老媽子并非有意隱瞞,小手在那不停的搓,“這個,咳咳,那個,是不是?”
這都是老江湖了,誰到知道這是朝他要消息錢,可麒麟兜比臉都干凈上哪兒去給她弄錢,在這一說估摸沒個幾百兩銀子也問不出來。想到這里眼珠一轉(zhuǎn),拍了拍老媽兒的肩膀說道。
“這事兒在這兒說不方便,來,咱找個僻靜的地方慢慢談。”
老媽子自以為有錢賺,笑哈哈的帶著麒麟來到旁邊紅簾子蓋著的小插間,簾子落下來她可就要倒了霉。不過這一次他學(xué)聰明了,先前不會說話給自己惹來不少麻煩,如今跟著澹臺隱上了臺面,在官面上就得交待過去,不能再讓人家揪住尾巴。
屋子里有一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兩把椅子窗戶對著大街開著,麒麟嘩啦一聲拉上窗簾。
“美女,尊姓大名啊?”
他以為叫一聲美女對方還能開心開心,殊不知這風(fēng)月館里面會賣弄嘴皮子的小生比比皆是,美女這倆字她都聽得想吐。既然是求財,老媽子當(dāng)然笑臉相迎,小團(tuán)扇一遮面回到。
“哎呦,客官瞧您說的,人家哪里是什么美女,更談不上尊姓大名了。小女子姓元,雙名秀玉,小俠客您貴姓啊?”
麒麟沒說話,從懷里摸出個小本本,用碳棒一筆一筆的寫什么東西。老媽子好奇上前去看,才發(fā)現(xiàn)他將自己的名字一筆筆的寫到小紙條上,然后收起小冊子笑嘻嘻的對她說。
“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話問了跟沒問一樣,明知故問,老媽子倒是被這句話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