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面向文雪之,仍是笑了笑“姑娘不必如此拘禮。既然在這昇凰山遇見,亦是緣分,既然有緣,他日必有再會之時。等到那時,姑娘自會知曉我的姓名。”
男子謙謙地推辭了一番,文雪之有些失望。但總感覺他話里有話,似乎一定還會再遇見似的。
“大俠,你是不是驚羽閣的人呀?”她還是忍不住,忽閃著圓眼睛問道。
男子未否認,卻說起“夜深了,姑娘早些歇息,若仍擔憂害怕,在下就在旁邊這間屋子守著直到天亮。”
文雪之本不愿繼續叨擾他,但說實話,在這個鬼地方,她真的沒辦法安然地閉上眼睛,更別說入眠了,只好先麻煩大俠,以后再盡心報答。
一番感謝,文雪之先進了屋,她把門閂鎖牢,使勁推拉使了幾個來回,確認牢靠了,才猶猶豫豫地躺上了床。閉上眼前,她還是心神不定,于是張口朝隔壁出聲探了探。
“大俠,你還在嗎?”
“在的,姑娘安心睡吧。”
隔了一炷香,她還是沒睡著,又問道“大俠,走了嗎?”
“在的,姑娘放心。”
又翻了幾個身,她繼續“大俠……”
就這樣來來去去,那男子也沒有半點不奈,一直應聲陪她直到她昏睡過去。
第二天大早,代替曉海來的,是一聲高亢嘹亮的招呼。
“起床起床,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起的鳥兒被蟲吃。”
文雪之把被褥往腦門上一罩,這哪來的無知宵小,大清早的擾人安睡。
那人又“哐哐哐”連著敲了幾下木門,才讓文雪之不情不愿地從床上磨蹭起來。
“……”文雪之神情耷拉著拉開門閂,門外人倒是配合,順著就把門粗魯地推開了。
果然,闖進眼睛里的就是羽林那顆棕色的大腦袋。
羽林倒是沒有一點擾人清夢的自覺,笑得露出一排牙齒“早啊,小雪之。”
“看來你心情不錯,羽林高手。”她圓圓的眼睛只撐開一半,嘴里叨咕道。
“那當然了,告訴你個好消息,也讓你高興高興。”他爽朗地大聲道。
“等一等等一等,”文雪之忽然想起來應當還有一件事,便掠過羽林出了門外,在羽林滿眼疑惑下敲了敲隔壁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