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知道了卻視若無睹她也能內(nèi)心坦然接受。
甚至……甚至如今這般來得要比所受的那些欺負(fù)還要令她生氣!
她感到渾身冷颼颼的,前所未有的孤獨(dú)。
她分明知道,唐離煙不欠她的,亦不是她的誰,他是驚羽閣高高在上的堂主,她難道還以為他還是躺在病床上那個等著她照顧的那個虛弱傷患嗎?不過是浮萍一般的情份,憑什么為她出面,她又憑什么置氣。
越想越委屈,文雪之雙眼生疼。
正因?yàn)橐呀?jīng)有了一股強(qiáng)烈的情緒在胸中亂撞,當(dāng)文雪之看著眼前幾乎被剪成破布片支離破碎的衣裳,怒火不受控地蔓延升騰,最后迸發(fā)開來。
是的,自她有記憶以來,從未感到如此的郁憤難平,就好像被惡鬼抽走了理智,但凡有片刻沒有穩(wěn)住她的喉舌,她就要撕碎這個世間似的。
她顫抖著,眼睛通紅,捧起她本已成型的錦緞衣裳,在眾人冷漠的視線中跨著步子去到打著瞌睡的云姐面前,她們淅淅索索交頭接耳,只差添一盤瓜果花生便是正經(jīng)瞧戲的模樣。
“云姐……這是……怎么回事……”
她已經(jīng)盡力讓聲音平靜下來,不想因?yàn)轭澏讹@露半分軟弱。
那云姐懶了懶肩,捂嘴打了一個呵欠,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瞧著面前烏云蔽日的文雪之,疑怪地問了句“何事?”
文雪之壓著情緒不穩(wěn)的聲音“云姐,不是請您……幫我看好我的這些東西嗎……”
云姐這才看了看她手里破碎的衣裳,有幾分吃驚,但叫人意外的是,她支起腰理直氣壯地說道“雪之妹妹,你說你去去就來,結(jié)果我等了老半天,誰知道你是不是掉茅坑里了,我還能去撈你不成?”
聽了這話,周遭爆出了壓抑又藏不住的嬉笑聲。
“但你答應(yīng)了我……”
“哎妹妹,我可沒答應(yīng)什么啊,自己的東西自己看著,誰的東西丟了,不去找那盜賊,難道還要賴上無辜的人?”
文雪之越聽越氣,氣到極點(diǎn)的時候倒反說不出一個字來。
人堆里,又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地插話“就是,再說了,誰知道是不是她做不出來,故意剪壞呢?一是免了失職的罪過,二呢,還能嫁禍我們。”一看,是平日是最喜微笑示人的白琳,她雖是笑著說,但在文雪之眼里,這虛偽的笑讓她比蟲鼠還要令人嫌惡。
文雪之轉(zhuǎn)身徑直朝白琳走去,她目光如刀刃,緊緊地刻在對面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