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院的人。柳白鷺正覺得奇怪,回頭看了飄蘭一眼“媽媽親自來的?”
“是啊。”
“怎么瞧不見人影。”
趁兩三步到院門,身旁忽然亮起一怒嗬。
“抓住這賤骨頭!”
飄蘭還沒反應上來,便有一伙生人從四周一擁而上,制住了柳白鷺。
她尖叫出聲“姐姐!”
“叫我說什么好呢,瞧你狐言媚術用的是得心應手,以為你算個聰明人,給你幾分顏面,想你見好就收。你可倒好……”
趾高氣揚的聲音,從人群之后緩緩逼近“竟敢騎到老娘頭上。”
這是柳白鷺第二次直面錢王氏那張高傲的臉,每每看到她,柳白鷺總是想起錢柏仁所訴,在家中是如何隱忍憋屈、忍氣吞聲,他心里是怎樣地滿是苦楚。
縱使她再囂張跋扈又如何,得不到所愛之心的人,只是個可憐人。
“怎么,說不出話了?”錢王氏輕蔑地笑了笑,走到柳白鷺跟前,忽然伸出手狠拽緊她烏黑的長發。
柳白鷺疼得皺了皺眉,飄蘭驚呼一聲。
“你怎么能動手!你以為你是太守夫人就了不起嗎,就能隨便打人嗎!”她要沖上去,也一同被那些武夫制住了。
“夫人、夫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老鴇這時也不能只躲在人背后,趕緊出面攔著。這錢大人的事她是知情的,平日也幫著一塊遮掩著,她早料到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只不過是心存僥幸罷了。
“你這老婆子,放心吧,一會兒再收拾你。”錢王氏眼一斜,嚇得老鴇渾身一抖,只得趕緊退下。
“您到底想如何?”柳白鷺清清冷冷地說道。她視線垂在錢王氏同樣妝容精致的面龐上,沒有一絲露怯。
“可笑。狐媚子還敢用這般語氣同我說話。”錢王氏厲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圖謀什么。就憑你?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也堂堂正正入他錢家的祖墳,而你……你動動你那只知道魅惑男人的腦袋想想,他那般好顏面的人,會娶一個出身如你這般卑賤的煙花女子?嗬,牙都笑掉了。”
今日破廟的一番會面,是實實在在的將彼此的意圖暴露了干凈。
分明做得是一樣的事,她錢王氏就是更加理直氣壯。憑什么,憑她那背后的靠山,憑她是錢太守的正室。
感情?男人的重視?不過是紙糊的牌面而已。
柳白鷺當然知道自己卑賤,她比錢王氏要更了解錢柏仁。可這三年來他暗地里為她做的,讓她忍不住想要賭一把。賭這男人什么時候愿意為她撞個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