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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敘老神在在,剛開始被軟禁的時候,殺人的心都有。現在反倒是想通了,朱五手下如此豪橫,看他們怎么跟父帥解釋。
看父親以后還信不信他,濠州上下又怎么看他。
反正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自己急什么,該急的應該是他朱五。
所以當朱五來看他的時候,郭公子眼皮都沒抬一下。
“二弟!”朱五姿態做得足,“下面的人不懂事,受委屈了!”
“喲,不敢當朱鎮撫如此客氣。”郭天敘皮笑肉不笑,“您也別管俺叫二弟,您姓朱,俺姓郭,都不是一個爹的種兒,哪能亂叫!”
朱五眼眼角抽動,這時候忽然有點后悔沒帶朱進偉來,郭天敘這廝還得人治他。
強忍著怒氣,“二弟說笑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氣……”
“你甭跟俺這裝好人了。”郭天敘冷笑道,“俺也沒功夫搭理你,你要是不殺俺,俺就回濠州了。
你自己好像想想怎么跟俺爹交代吧,跟俺動刀子要殺要剮的,朱鎮撫還真是豪橫,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濠州紅巾是姓朱的說了算!”
比話能誅心,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說得通透,這事要是傳到郭大帥耳朵里,以那位多疑的性子,說不定鬧出什么幺蛾子。
這爺倆,一個多疑耳朵軟。一個能胡攪蠻纏一肚子壞水,還真特娘的一代比一代強。
幸好朱五早有準備,淡淡笑道,“交代什么?義父他老人家夸我還來不及呢!”
在郭天敘錯愕的眼神中,朱五遞給他一封信。
打開來,上面寫著,“義父大人親啟,小五昨日出其不意夜襲和州與官軍血戰一夜,于佛曉破城。
此戰,二弟天敘不顧公子身份,親率死士登城,斬首三級,軍心大震,軍中將士皆言,虎父無犬子……”
“你啥意思?”信沒看完,郭天敘迷糊著問道。
“這封信是留的底稿,另一份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送去濠州了。”
朱五笑道,“明天這個時候,濠州軍中上下都將流傳二弟你的英勇事跡,義父望子成龍,定然老懷大慰!”
“你……”
郭天敘氣得打擺子,咬牙切齒。
朱五這招毒阿,派人嚷嚷的滿城都知道自己立功,給老爺子長臉了。同時他也能派人嚷嚷的全軍都知道,郭公子搶城不成,被他手下給修理了。
自己的爹自己知道,老爺子什么性子。若是立功,老爺子指不定多高興。
若是滿城都知道自己受辱,怕自己這份委屈,在老爺子那就是丑事。一份教子無方,一份虎父犬子,一份敗家兒子不爭氣的丑事。
到時候老爺子恨自己肯定比恨朱五多,朱五又剛打下和州,老爺子不好馬上翻臉。自己這份棍棒,是逃不了。
朱五笑笑,“二弟,別急。接著往下看。”
郭天敘恨恨的瞪了一眼,接著看信,“和州府庫頗豐,除預留軍糧之外。小五奉上糧七千擔,銀一萬五千兩。鐵甲三百副,馬兩百,供義父使用,由二弟帶兵押送回濠州。”
“朱鎮撫真是大方!”
郭天敘冷笑,又是報功又是送錢送糧。朱五這是給了自己兩條路,一是郭家父子臉上有光,自己也能在軍中落下好名聲。
二是自己爺倆顏面無存,自己在軍中在無抬頭的日子,真是好算計,好心思。
“二弟不是想有軍權么!”朱五繼續笑道,“除了這些錢糧,我再送二弟五百官軍降卒,回濠州后稍加整頓拉出去就能打。
或者我跟義父說說好話,這錢糧分給二弟,你拿去招兵也好,拉攏其他軍將也罷,想要兵權不是易如反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