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
一聲嬌喝之后,刷地一聲。
寶劍出鞘,劍風凌厲。
花園之中,謝富安滿心的悲憤都傾注在手中的三尺青峰之上。
東南西北,四面八方,好一招八方夜雨。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好一招霧里看花。
周圍的下人瑟瑟發抖,連連后退。就連邊上的樹木也競折腰,生怕被劍風削掉了枝杈。
“朱五!你個屎屁癩子!”
謝富安一劍斬斷了一截樹杈。
“朱五!你個小b養東西!”
謝富安一腳踢飛一個花盆。
“老子砍死你個小桿子!~~~~·哎喲~~!”
所謂過猶不及,謝大小姐用力過猛剎不住車,一招龍騰四海變成了野狗吃屎,直接一個馬大哈撲在了地面上。
“小姐!”
花園的小路,撲通撲騰,忽悠晃悠。
手臂跟蓮藕似的胖丫鬟知畫,焦急地跑過來,身上的肉一顫一顫,忽閃忽閃。
“您沒事吧!早就跟您說了,不能舞刀弄槍的,您又沒練過,萬一傷到了怎么辦?”
“呸呸!”
謝富安在丫鬟的攙扶下,吐著嘴里的灰塵站起來,恨聲道,“現在就后悔沒練過,不然那天老子就直接砍了朱五這個假仁假義的王八蛋!”
知畫肉嘟嘟的手,捂嘴笑道,”小姐,朱總管到底怎么您了,值得您天天罵?”
“他~~~~”
知畫不問還好,一問,謝富安腦子里忽然出現那日朱五蠻不講理壞笑的嘴臉。
“老子點你了,咋地吧!老子就點你了,咋地吧~~~!”
想著想著,似乎真有人用手指點自己一樣,忍不住抱住了肩膀,護在胸前。
“朱五,你這個殺千刀的~~~!”
一抹紅暈爬上了臉頰耳后,謝富安咬牙切齒神情有些呆住了。
“小姐!”知畫肥嫩的手兒在謝富安的胳膊上拍了一下,“你又走神了!”
“沒有!”
謝富安驚醒過來,看著身邊的胖丫頭忽然心中童心大起,雙手凌空點了幾下。
最后在知畫肥嘟嘟的胸口一戳,“葵花點穴手~~~你動你是狗!”隨后,呵呵一笑,“別動啊,你動了就是狗!”
“小姐!”知畫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無奈嘆息幽幽的說道,“聽說表少爺正在來金陵的路上,最多還有三天就到了!”
“誰?”謝富安的表情瞬間呆滯。
知畫掰著圓滾滾的手指頭,“您的大姨媽家的少爺,您的表兄,沈萬三啊!”
“馬上給我更衣,備馬我要見朱總管。”謝富安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走去,“我就是死,也不會家給姓沈的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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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謝廣坤一口茶噴得滿墻都是,瞪大了眼睛,瞪著面前的謝家保鏢。
“任你娘,你講絲么?”
說著,啪地一下,把手里精致的青花瓷器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朱五那個小潘西捅了小姐?”
謝廣坤盯著羞愧低頭的保鏢,“這么,一下下地?捅了胸口?你是死人啊?你是廢物啊?你怎么不攔著啊?你怎么不早點講啊?”
保鏢心里一肚子委屈,訕訕地不敢抬頭。
別說朱五捅小姐的胸口,就算朱五哪天獸性大發,捅別的地方,誰有辦法?俺們就算拼了腦袋不要,能攔得住嗎?
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干什么不好,招惹反賊頭子!
這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屎嗎?
為什么不早說,要不是今天你問了,我一輩子都不想說。
你知道了能怎么樣?砍了朱五?還不是得捏著鼻子認了!
就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