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進偉的身從門口露出來,臉上帶著無盡的懊惱和忐忑,“您~~您能不能~~~?”
“進偉!”朱五打斷他,盡量讓聲音聽起來隨和一些,“今日給王弼的婚房暖鍋,咱們只談兄弟之情,不談其他!”
“五哥!”
朱進偉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胳膊,哽咽道,“看在這里的份上,您能不能~~~您能不能?”
“我說了,只談兄弟情義,其他的先不談!”
朱五看著朱進偉的眼睛,“我說了,現在咱們就只談情義。”說著,朱五的聲音頓了頓,指著朱進偉空蕩蕩的袖子,“這個事我心里有,永遠不會忘~~~現在,你既然叫我一聲五哥,你告訴我,你能不能談一下什么是情義?”
“我?”
朱進偉愣住了,不知道說什么,似乎也沒理解朱五的話。
“五哥,你真要這么狠心~~”
“其他的以后說!今天給王弼暖鍋,熱鬧一下,該吃吃該喝喝!”
朱五繼續朝前走,“王弼,新娘子呢?怎么不出來見見客人?”
“媳婦,五哥來了!弟兄們也來了!”
王弼沖后院屋里喊了一聲,不經意間落后兩步,和朱進偉并排走在人群最后。
他們的眼前,是郭興和常遇春的脖頸。
王弼的刀就背在后背,他用雙刀,所以背上有雙刀。
同時,似乎有汗水,打濕了他的后背。
冬天,哪里來的汗?
不只是他,朱進偉的頭上,手上也都是汗。
邊走,邊用一副擦。
如花!?
朱五又是輕笑。
腦中忽然想起那個摳鼻孔的漢子。
心情好,腳步就快。
幾步就到了后院主人房的門前,朱五也不客氣直接撩開了門簾。
哪有什么新娘子如花!
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點喜慶的有樣子,也沒有家具。
只有,一顆亮亮的光頭。
光頭的主人含蓄的笑笑,卻帶著無比的殘忍。
“朱~~~”
“嗨!”朱五大笑,“我就說你在這,他們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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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的笑容還沒綻放,就凝固了。
我就說你在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