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的定遠(yuǎn)士卒爬了上來。
沒多大一會,這塊城頭就密密麻麻都是人。
同時,這樣的場景,在另外的城頭不住上演。
定遠(yuǎn)水軍三千敢死隊,沖了上來。
趙普勝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拎著雙刀,慢慢的朝那個有燈火和人聲的門樓慢慢走去,像貓一樣,沒有一點聲音。
“喲,又是豹子!”
“嗨,頭今兒這手氣,絕啦!”
“他娘的,老子押少啦!”
門樓里的元軍,絲毫沒感覺到危險,還在縱情享樂。
“來來來,買定離手,老子今兒通殺你們!”
坐莊的元軍小校一臉得意,賣力的搖著手里的骰子。
可是一下秒,他的動作停住了。
“你?”
門口,一個鐵甲的大漢正笑呵呵的看著他們。
“上官檢查?”
小校的腦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見那漢子的身后,十幾個兇神惡煞沖了進(jìn)來。
刀光起,血肉飛。
“反賊!”
小校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被一刀砍了腦袋。
“殺官狗子,奪城!”
趙普聲雨中大喊,三千敢死隊,在暴雨中的城墻上,縱橫肆虐。
轟!
雷聲,爆炸聲,雨聲,慘叫聲,交織在淮安城內(nèi)。
暴雨澆不滅,燃燒的火油,城頭在雨中變成火海,這一幕格外詭異妖艷。
“殺過去,把城門打開!”
趙普勝雙刀在前,元軍四散奔逃。漆黑的夜里,元軍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多人少,也不知道敵人從哪里來,更不知道敵人長啥樣。
淮安的城門,在瞬息間被定遠(yuǎn)水軍占領(lǐng),巨大的吊橋放下,鐵門拉開。
城門外的定遠(yuǎn)水軍將士,看到城頭起火,發(fā)出震天的歡呼。
“進(jìn)城!”
定遠(yuǎn)水軍一萬五千人左右,無論是炮手還是水手,在這一刻全變成了步兵,蜂擁進(jìn)城。
“大人,反賊進(jìn)城了!”
淮安知府狼狽的站在雨中,身邊到處是喊殺聲,和狼狽逃竄的元軍。
“哪來的反賊?”淮安府抓住一個元軍問道。
“朱五,朱五來了,朱五進(jìn)城了!”
那元軍甩開淮安府的胳膊,撒開丫子亂跑。
“朱五?”
淮安府呆若木雞,不管是不是朱五,反賊已經(jīng)進(jìn)城了,淮安完了。
“蒼天啊!”
淮安府仰天長嘯,淚流滿面,“天不佑淮安,天不佑大元!”
“殺!”
城中定遠(yuǎn)軍的殺聲,完全蓋過了風(fēng)雨聲。
血火交織的城里,定遠(yuǎn)軍的長刀閃耀,滿城都是淮西男兒豪邁的歌聲。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貪官才罷手,俺本堂堂男子漢,不給朝廷坐馬牛!”
殺
天色微亮?xí)r,雨停了。
定遠(yuǎn)水軍控制了全城,元軍一萬守軍,投降七千,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躲起來了。
七千多的降軍,雙手抱頭蹲在甕城里,城墻上廖永安,俞廷玉,趙普勝等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咋整?”
趙普勝沖廖永安問道,“七千多降兵,咱們看不住吧?”
是看不住,城內(nèi)的定遠(yuǎn)水軍也才一萬五千人。
廖永安忽然咧嘴笑笑,“這些人,拿起刀就是兵,看不住,也管不住,今日說不得要學(xué)學(xué)常遇春!”
俞廷玉,趙普聲都笑了。
隨后,三人的身影在城頭消失。
“哥,恁說那些反賊咋處置咱們?”
甕城里,一個年輕的元軍士卒,對身邊一個三旬的漢子小聲說道。
那漢子抬頭看了看,“還能咋整,讓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