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慢慢退后,“敬您是大元的丞相,您慢慢用,我在外面等!”
說完,轉身退了出去。
“丞相,不能喝!”龔伯璲失魂落魄地說道,抓住脫脫的手,“不能喝!”
“事已至此,無處可逃。我想體面一些的走!”脫脫慢慢坐起來,肅容整理下面部,隨后有些顫抖的倒滿酒。
華麗的酒杯,有些渾濁的液體,還有酒壺上的寶石,一切都是那么刺眼。
“丞相,還有法子的,還有法子的!”龔伯璲哭道。
“伯璲,切莫作女兒姿態!”脫脫滿臉訣然,“皇帝下詔的那一刻,我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一死而已,人生在世哭著生,該笑著走!”
說完,一仰脖兒,一飲而盡。
隨后似乎覺得不痛快,拿起酒壺直接灌了半壺,大叫道,“好酒!痛快!”
“丞相!”龔伯璲擦去眼淚,整理下衣冠,“在下和丞相相識數十年,身受丞相知遇之恩,今日一別,咱們來日再會!”
說完,搶下脫脫的酒壺,同樣一飲而盡。
“哈哈,出門大笑仰天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好詩,好詩!”脫脫無力的躺在床上,“本相為大元鞠躬盡瘁,死時身邊卻只有一個漢人好友!”
“啊!”一口血從嘴角劃落,外面咔嚓一聲電閃雷敏。
脫脫放聲大呼,“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