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朱五身邊的羅貫中笑道。
“主公,這就是人心!這就是大勢!”
朱五笑起來,點頭道,“老三,看看人家!筆桿子夸人,可比你這大老粗好聽多了!”
說著,朱五又道,“記住,人心!以后你駐扎在這要安撫好民心,從地方賢能中選用官員,外面那些磕頭蟲能不用就不用,用了也不能重用!”
“俺知道了!”郭興鄭重說道。
~~~
且說這邊大漢國主進(jìn)了襄陽城,春風(fēng)得意。
那邊沔陽的天完徐皇帝,卻是一籌莫展。
朱五率軍親到襄樊之時,徐壽輝就率兵遠(yuǎn)去。惹不起要躲得起,沔陽就在朱五眼皮子底下,誰知道他哪天會不會砍過來。
要是沒有朱五,他們勢必在楚地興風(fēng)作浪,發(fā)展壯大,趁著天下大亂,成為縱橫楚地的政權(quán)。
可是現(xiàn)在,這些在被元軍圍剿了幾年,因為天下大勢更加糜爛,而得以茍延殘喘的天完軍,卻不知道去哪里。
準(zhǔn)確的說,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發(fā)展方向。因為身邊有朱五這個龐然大物,似乎無論攻下什么城池,都是給人家做嫁妝。
天完帝國的皇帝丞相認(rèn)為,只有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才能憑借手里不多的籌碼,再次翻身。
大軍行至峽州城外二十里扎營,快馬通知城里的陳友諒前來接駕。
其實陳友諒早就知道他們來了,此刻官衙里,陳友諒繃著臉,來回踱步,焦躁不安。
“兄弟,你這是怎么了?”屋里只有二人,張定邊在邊上問道。
“大哥,我在想怎么辦?”陳友諒一身布衣,一副普通人的打扮。
張定邊笑道,“還能怎么辦?咱們既是天完的臣子,迎駕就是了。”
陳友諒搖搖頭,自己這位義兄什么都好,就是骨子里執(zhí)拗的有著忠義二字。
“他們要是來了,咱們就前功盡棄了!”陳友諒冷笑道,“咱們的兵馬,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錢糧,還不都成了他們的?”
張定邊雖然耿直卻不傻,聞言苦笑,“那怎么辦?難不成還對他們動刀子?”
陳友諒忽然定住,臉上陰晴不定,咬牙切齒好半天。
“大哥,你說咱們要是!”說著,陳友諒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把徐皇帝給宰了,能不能吞了他的人?”
“你可拉倒吧!”張定邊驚得站起來,大聲道,“你魔障啦?你可真敢想,天完軍中剩下的都是徐壽輝的老人,你殺了他那些人不吞了你?再說,人家好歹還有七八萬人,咱們怎么吞?”
陳友諒冷笑,“從上到下都?xì)⒘耍揖筒恍磐滩幌氯ィ ?
說著,又是連連冷笑,“七萬人能有多少糧?咱們設(shè)宴款待軍中上下,趁他們不備一股腦都宰了。
沒了將的兵,就等于沒了娘的娃,沒指望了!
到時候先餓上他們幾天,等他們餓得受不了,老子開倉放糧,還不是乖乖跟著咱們干?”
“你咋總想這些邪門歪道地事兒?”張定邊痛心疾首,“兄弟,那可是咱們的皇帝,人家可占著名份大義呢?”
說著,看看門外,“再說,你把人家想的太簡單了,人家可不傻呀!這事,咱可一點把握都沒有!”
“我想賭一把!”陳友諒斜著眼睛,笑道,“要是贏了,咱們就能一飛沖天!”
“要是輸了,就是萬劫不復(fù)!”
“輸不了,你不了解徐壽輝!”陳友諒冷笑道,“咱們這位徐皇帝,志大才疏好大喜功,出身草莽卻最喜歡聽人家阿諛奉承。
他若是有地盤在手,我真不敢想這些,但是現(xiàn)在他讓朱五年攆著屁股到咱這找飯吃,正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亂世中能活下來,并且留下名字的,都是人杰。因為老天,不會總眷顧誰。
陳友諒稍一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