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大。
再說旁邊已經有人在看了,這時候的潑辣性子也提不來,只能任憑人家塞手里。
若是沒人.....
若是沒人,肯定掐腰噴他老頭一臉。
可是,看樣子這老頭又是個大戶人家的員外。
即便是沒人,也不敢得罪!
“毛驤!”老頭又道。
“爺爺!”
“去劉家藥鋪,給妮兒要點擦手的哈喇油!你看那小手!”
毛驤看看女孩愣了下,再看看自己的手。
“爺,您以前都沒對俺這么好過!”
“滾!”老頭罵一聲。
“哎!”嗖,毛驤跑了。
“妮兒呀,別洗了,過來坐!那水多涼,手都洗壞了!”老頭和顏悅色地。
“沒事,俺習慣咧!”妮兒笑道。
“這孩子,真懂事!”老頭嘆氣。
捏著金條,杜鵑心里說不上啥滋味,要說生氣,其實也沒多少。可是,不知道咋地,就是感覺委屈。
“叔!”
老頭喝完最后一口豆腐腦,“你別總叫我叔,我才五十七!”
杜鵑低著頭,“不叫叔叫啥!俺爹死地時候,才五十一!”
頓時,老頭的臉僵住了。
他心里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對呀,我都五十七了!
我,都是半截脖子入土地人了!
可就在此時,身后噗嗤一聲。
一個熟悉的聲音再也憋不住了,捂著肚子肩膀亂顫的笑。
“不能吧?”
老頭驚駭的回頭,朱五死命的掐著他的大腿,埋頭大笑。
瞬間,老頭蒙了。
他啥時候來的?他都聽到了?
完了,丟死大人了,丟死人了,這可怎么能辦!
吃豆腐腦?
朱五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回頭擠眉弄眼的看著老頭那張僵硬的老臉。
突然,哼起了小調。
“多年地干巴樹,又冒小芽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