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最終還是沒有說過魚淵,她跟著魚淵來到了白日里那女子說的地方,她看到了那把精巧的小鎖,這把鎖似乎是鎖在了自己的心上,如果自己不打開它的話。
會瘋掉的。
“姐姐,為什么一定要天黑來?”無憂擔憂地看著魚淵,她現在這副模樣簡直比之前的自己還要頹廢。
無憂無法理解鏡亦周對于魚淵在這個世界上意味著什么,這里面除了鏡亦周之外便再也沒有真真切切能證明魚淵是活的好好的人了。
虛無里面總要有一個是可以證明自己的。
而鏡亦周正是充當了這個角色,更何況魚淵早在之前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鏡亦周,她不排斥鏡亦周的‘無禮’的小舉動,甚至喜歡他開的玩笑。
但是如果他不喜歡自己,那就不要戲耍自己,如果他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就該早早地告訴她,這不是之前就說好的事情嗎?
魚淵一下又一下地鑿著那把精巧的小鎖,聲音很大,很快就吸引來了院子里的其他女子,那些女子在一旁譏笑著,有些袖手旁觀事不關己。
有些只是為了來看個熱鬧。
有些也是心里不甘心,只是魚淵做了她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魚淵一下又一下繼續(xù)鑿著那把鎖,這么大的動靜,院子里的另一邊也該聽見了吧,她的力氣怎么可能鑿開鎖呢?
她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鏡亦周在還是不在。
一炷香之后,所有人都看困了,只有魚淵獨自清醒地鑿著那把鎖,終于院子那頭傳來了動靜,魚淵的心臟砰砰跳著。
聲音響起,魚淵手中的石塊應聲落地,她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口,周遭的聲音越發(fā)的清晰起來,無論是自己這邊的譏笑和嘲諷,還是對面院子傳來的男子和女子細微的談話聲。
她確認無疑,對面的人就是鏡亦周。
是不是這些時日他一直就在這里啊,要不然自己不在皇宮,他都不知道是嗎?
還是說,他回去也根本就沒有關心自己的動向呢?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鏡亦周的聲音越發(fā)清晰起來,“很晚了,明日我會將這門砌上,別白費力氣了。”
終于隱忍了多日的魚淵因為鏡亦周這一句話爆發(fā)了,她聲嘶力竭地喊著,“鏡亦周,你他嗎就是個王八蛋!”
周遭有片刻的寂靜,隨即她們就看到一個男子從另一邊如同神仙下凡一般落在了這邊,有些女子貪婪地看著鏡亦周的面容。
“小魚兒,你怎么會在這里?”
魚淵狼狽地對上鏡亦周那雙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眼睛,冷靜地嘲諷道,“原來你還能認得我,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么一個人?”
“鏡亦周,我想回去了。”
鏡亦周一聽,頓時慌張了起來,這樣的慌張是所有人從未見過的,從另一個院子匆匆趕來的女子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鏡亦周,他就好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他倔強地看著魚淵,語氣卻是出乎意料地柔軟,“小魚兒,不要說氣話好不好?這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釋的。”
魚淵笑著流著眼淚,“鏡亦周,你以為我為什么能容忍你對我做的一切,我再開放也沒有說叫一個男子說親就親,你說不懂感情,我陪著你,你說什么,我都聽。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
“難道我是因為無聊才跟你來到這里嗎?!我有家人,我有朋友,我的生活幸福美滿,有你沒你都一樣,你何苦欺騙我?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當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仗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是不是就可以裝瘋賣傻?!”
鏡亦周呆愣在原地,“小魚兒,你剛剛說了什么?”
“我